“哦……”林凡這才反應過來，聲音有些乾澀。
“嗯。”紫瞳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整個人幾乎都縮進了他的臂彎裡，“你從北非回來的時候答應過我的，等你晉升到場域級中階，就陪我回一趟十萬大山的妖靈祖地，正式完成我們的主仆契約。”
林凡沉默了。
他當然記得。隻是眼下棉維蘭局勢緊急，他與蘇小月、李子瑉甚至白之間的關係又如此複雜，實在不是談論這種“主仆契約”的最佳時機。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猶豫，紫瞳那雙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受傷，但很快，這情緒便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所取代。
她忽然撐起上半身，翻身趴在了林凡的胸膛上，將豐潤的紅唇湊到他耳邊，吐氣如蘭，那對尖俏的貓耳甚至輕輕擦過他的臉頰。
“你是在擔心……她們嗎？”
話音未落，她那雙妖異的紫色眼眸中，光芒一閃！
“嗡——！”
一股無形的精神波動瞬間擴散開來！紫瞳竟逆向催動了她的天賦“破妄之瞳”，在兩人周圍，強行構築出了一方小小的、無比真實的幻境！
幻境中，是屍山血海的未來戰場。林凡渾身是血，被一個看不清麵容的恐怖存在死死壓製，生命垂危。而她自己，卻隻能無助地站在遠處，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黑暗吞噬，無論如何嘶喊、如何掙紮，都無法靠近分毫！
那份眼睜睜看著摯愛之人走向毀滅，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絕望與痛苦，是如此的真實，甚至讓林凡的心臟都為之抽搐！
“我不想再這樣了……”
紫瞳的聲音帶著哭腔，幻境應聲而碎。她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淚水劃過精致的臉頰，聲音顫抖地訴說著，“從臨湖療養院開始，好幾次，好幾次你遇到危險或者失去蹤跡，我都隻能一個人害怕！天京的風波，還有那次可怕的時空亂流……那種無力感，快要把我逼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顫抖的手，用指尖勾住了胸前睡裙上的一根纖細吊帶。
指尖微動，那根脆弱的係帶便順從地滑落。
刹那間，那片驚心動魄的雪白，便如同掙脫了所有束縛的滿月，在朦朧的月光下，毫無保留地展現在林凡眼前！
那完美的弧度，那隨著她急促呼吸微微起伏的嬌嫩，帶著一種令人眩暈的、最原始的視覺衝擊！
她另一隻手也開始去解另一根吊帶，同時，那條不安分的貓尾，靈巧地卷起林凡的手腕，引導著他的手掌，緩緩地、不容抗拒地，覆上自己平坦溫熱的小腹。
“林凡……答應我，簽下契約……”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哀求，身體也隨之微微挺起，喉間發出一聲壓抑的、如同小貓般滿足的輕哼，“我們……我們再也不分開了……也讓我……成為你真正的力量……”
這極致的視覺、觸覺與情感衝擊，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砸在林凡早已緊繃的理智之弦上！
然而，就在紫瞳的手指即將解開第二根吊帶，林凡的手掌即將滑向更深邃神秘地帶的瞬間，他的手，卻猛地停住了。
看著她淚眼婆娑中那份不惜一切的決絕，林凡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陣地抽痛。
那份灼人的欲望，瞬間被一股更強烈的憐惜與感動所淹沒。
他明白，這並非交易，而是一個少女在依賴與無力之下，所能做出的、最純粹也最笨拙的奉獻。她隻是想用自己的一切，換取能與他並肩作戰的力量。
“傻瓜……”
林凡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不住的心疼。他反手，用一種輕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道，握住了紫瞳作亂的手腕。
紫瞳的動作僵住，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不解。
林凡沒有說話，隻是凝視著她的眼睛，用另一隻手，溫柔地將那根滑落的吊帶重新拉回她的香肩，指尖觸碰到她溫熱細膩的肌膚，讓兩人都微微一顫。
然後，他將她輕輕地、卻又無比堅定地從自己身上扶起，緊緊地、緊緊地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我答應你，”他將下巴抵在她毛茸茸的頭頂，感受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一字一頓地承諾，“等我從棉維蘭回來，我們就去祖地完成契約。這是我對你的承諾，與任何東西都無關。”
就在這溫情與承諾交織的時刻，一道冰冷的、帶著幾分慵懶與不悅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門口響起。
“大半夜的，在這裡胡鬨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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