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突然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書脊的暗紋上,“這紋路……和我在福利院撿到的青銅鈴一模一樣。”
他摸出那枚青銅鈴,輕輕一晃,鈴聲清越,竟和古書封皮的暗紋產生了共鳴。
窗外的月光被烏雲遮住,整間屋子陷入黑暗。
林觀鶴的手機在兜裡震動,係統提示新任務:
【上古邪典現世,主線任務觸發:查明《九幽冥典》來曆,獎勵天師聖階傳承】。
他捏了捏符袋裡的雷符,轉頭看向蕭寧時,眼裡的光比玄鐵劍還亮:
“蕭隊,這事兒,才剛開始。”
林觀鶴攥著青銅鈴的手青筋微凸,玄鐵劍在掌心沁出薄汗。
蕭寧的血珠順著戰術服往下淌,滴在積灰的地板上,暈開暗紅的星子。
他喉結動了動,聲音比窗外的風還急:“先處理傷口。”
“小傷。”
蕭寧扯了扯裂開的衣袖,刀疤從鎖骨蜿蜒到肩窩,在月光下泛著冷白,“鎮靈局的特勤組,誰身上沒幾道鬼爪子印?”
可她話音未落,林觀鶴已經扯過她的胳膊,止血符“啪”地拍在傷口上。
符紙騰起淡金色的光,血珠立刻凝住,她挑眉看他:“你倒比隊裡的醫療兵還急。”
林觀鶴沒接話。
他盯著茶幾上半腐爛的烏鴉屍體,喉嚨發緊——這些邪術痕跡和顧清歡說的論壇帖子、蘇妲酒吧裡莫名瘋癲的客人,像根繩子把所有線索串成了死結。
係統在他腦海裡嗡嗡作響,【主線任務:查明《九幽冥典》來曆】的提示像根燒紅的針,紮得他太陽穴突突跳。
他突然說,“回福利院。”
“小傑在那兒,那小子消息靈通。”
蕭寧把《九幽冥典》塞進戰術背包,拉鏈拉得哢嗒響:“聽你的。”
福利院的路燈壞了一盞,老槐樹的影子在院牆上晃得像群跳舞的鬼。
林觀鶴推開門時,廚房的燈還亮著——小傑端著青花瓷碗從走廊過來,熱氣裹著雞湯香撲了滿臉:“觀鶴哥,我熬了……”
他的話卡在喉嚨裡,目光掃過蕭寧肩上的血痕,瞳孔猛地縮成針尖,“誰乾的?”
“不是人。”林觀鶴扯過椅子坐下,把青銅鈴和《九幽冥典》往桌上一放。
古書封皮的暗紋在暖黃燈光下泛著幽藍,和青銅鈴上的紋路嚴絲合縫。
小傑的手指剛碰到書脊就像被燙到,猛地縮回:“這玩意兒……我在老錢的地下拍賣會上見過類似的。”
“老錢?”
蕭寧摸出斬鬼刀擱在腿上,刀鞘壓得木椅吱呀響。
“道上混的情報販子,專倒騰玄門舊物。”
小傑扯過圍裙擦手,指甲蓋還沾著雞湯裡的枸杞,“上個月他發朋友圈,說收到本‘能養萬煞’的破書,底下評論全是‘瘋了吧’。”
他突然湊近林觀鶴,聲音壓得像蚊子:“觀鶴哥,你之前說在福利院撿到的青銅鈴……該不會也是那老錢賣的?”
林觀鶴的後頸又開始發麻。
他想起上個月暴雨夜,自己在福利院後巷翻垃圾——不是為撿外賣,是替王奶奶找走丟的銅頂針。
結果銅頂針沒找著,倒在爛紙箱裡摸出這枚青銅鈴。
當時係統就震了一下,提示【檢測到上古法器殘片】,可他忙著給李爺爺送降壓藥,沒往深裡想。
“可能。”
他捏了捏眉心,“老錢的貨從哪兒來的?”
小傑掏出手機快速劃拉,屏幕光照得他眼尾發亮:“他常去潘家園收舊物,上個月還跟我說接了個大單子,客戶要‘能引陰脈的古物’。”
他突然頓住,手指停在一條聊天記錄上,“觀鶴哥,你看——”
屏幕裡是老錢的朋友圈,配文是“好東西不等人,要的速聯”,配圖是半張模糊的書頁。
林觀鶴湊近,心跳陡然加快——那書頁上的符文,和《九幽冥典》裡飄出的陰氣一模一樣。
蕭寧猛地站起來,斬鬼刀磕得桌子晃了晃,“操。”
“這老錢怕不是和‘幽冥使者’是一夥的。”
林觀鶴按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戰術手套傳過去,“未必。”
“老錢就是個倒爺,真有本事養煞,早自己當邪修了。”
他轉頭看向小傑,“能聯係上他嗎?”
小傑的拇指在手機鍵盤上翻飛,對話框裡跳出“滴”的提示音:“剛發了消息,說我有位大老板想買‘能引陰脈的古物’,出價十萬。”
他抬頭時眼睛亮得像星子,“老錢貪得很,明天肯定上鉤。”
窗外的老槐樹突然發出“哢嚓”一聲,一截枯枝砸在瓦當上。
林觀鶴摸出雷符攥在手心,符紙被汗浸得發皺。
係統提示音再次炸響:【檢測到關鍵線索,任務進度+10】
他盯著桌上的《九幽冥典》,喉嚨裡滾出句低笑:“蕭隊,小傑,真正的麻煩……”
“要來了。”
蕭寧接話,手指摩挲著斬鬼刀的刀柄。
小傑的手機在桌上震動,屏幕亮起——老錢的回複跳出來:
“明晚十點,老地方見。”
林觀鶴把雷符收進符袋,目光掃過福利院二樓的窗戶——王奶奶的房間還亮著燈,李爺爺的收音機還在播京劇。
他摸了摸兜裡的青銅鈴,鈴聲清越,像根線牽著他的心。
他扯了扯領口,嘴角勾出痞笑,“明晚十點。”
“讓那老錢,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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