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瑤!”
陸父的聲音帶著破音撞進耳朵。
地產大亨平時梳得油亮的頭發亂成雞窩,皮鞋尖沾著工地的黃泥,衝過來時差點被散落在地的地契絆倒。
他顫抖的手懸在女兒臉側半寸,終究沒敢碰,隻是反複確認:“哪裡疼?”
“有沒有撞到頭?”
“爸你煩不煩。”
陸星瑤彆過臉,卻悄悄把蹭紅的後頸轉向父親。
陸父喉結滾動兩下,突然轉身朝林觀鶴深鞠一躬,西裝下擺掃過地麵的白骨殘渣:
“小林,星瑤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他聲音發啞,“我陸家所有資源任你調遣。”
“工地的運沙車、碼頭的貨輪,隻要你開口——”
“陸總。”
林觀鶴扶住他肩膀,目光掃過老張攥著門框的手。
老員工的指甲縫裡還沾著財務室檀木箱的木屑,額角的皺紋擰成一團,顯然有話要說。
他轉了個話頭:“陳凱的事,可能不止是私怨。”
陸父猛地抬頭,“您是說......”。
老張突然咳嗽兩聲,從褲兜摸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根煙又想起什麼似的掐滅:
“十年前陳凱跳樓那天,我替他收的遺物。”
他渾濁的眼睛映著頂燈,“他辦公桌抽屜裡有張黃紙,畫著歪歪扭扭的符,我當時沒敢細看......”
他從懷裡掏出個塑料密封袋,裡麵躺著半張焦黑的符紙,邊緣還沾著暗紅血漬,“今早整理倉庫,在舊檔案箱底翻到的。”
林觀鶴接過密封袋的瞬間,鎖魂鏈在符袋裡輕顫。
他運起破妄眼,符紙上的朱砂痕跡突然清晰——那不是普通的鎮鬼符,是用活人血畫的引魂契,右下角還壓著半枚青檀印,紋路像極了道家的“敕”字。
“青衣服先生。”
他低聲重複老張之前的話,係統在識海發出細微的嗡鳴。
三天前係統檢測到的“鎖魂陣殘餘”,此刻在符紙牽引下浮現出完整脈絡:陳凱的怨氣被人為壓縮二十年,每到陰年陰月就會被抽走一部分,用來滋養某個更強大的邪物。
“我現在需要聯係鎮靈局。”
林觀鶴把符紙收進懷裡,“可能有隱世天師在背後做局。”
“鎮靈局?”陸父皺眉,“我聽說那些人......”
林觀鶴摸出係統獎勵的銀色電話卡,“他們是官方的驅邪機構。”
“比野路子靠譜。”
他頓了頓,想起蕭寧上次甩給他的特勤組號碼,“尤其他們有個能徒手拆鬼手的組長,對付這種局應該用得上。”
陸星瑤突然扯他袖子,指著天花板的水漬:“你看那個。”
原本像八卦紋的水痕,在破妄眼下顯露出完整的太極圖,正中央嵌著粒極小的青檀木珠,沉水香就是從那裡飄出來的。
“有人在監控這裡。”
林觀鶴的拇指摩挲著符袋,那裡裝著係統剛獎勵的千年雷擊木,“可能從我們進財務室開始。”
陸父的手機突然炸響,是工地主管的來電。
他接起電話聽了兩句,臉色驟變:“什麼?”
“b區地基挖出具青袍骸骨?”
他捂住話筒看向林觀鶴,“小林,我讓人把工地監控調給你。”
林觀鶴把玄鐵劍往腰間一彆,“不用。”
“我現在就去。”
陸星瑤抓起桌上的淨心符塞進他兜裡,“等等!”
“我跟你去。”
她揚著下巴,“本小姐的《茅山術入門》還沒看完呢。”
林觀鶴望著她眼裡跳動的光,突然笑了。
他扯下外賣服搭在臂彎,露出底下繡著八卦紋的黑襯衫——這是係統上次任務獎勵的驅邪服,平時他嫌花哨,今天倒覺得挺應景。
“走。”
他推開財務室的門,沉水香突然變濃了些。
走廊儘頭的安全出口指示燈閃了閃,在地麵投下個青灰色的影子,像極了件寬大的道袍。
陸星瑤剛要跟上,腳邊的地契突然被穿堂風掀起,一張泛黃的紙頁飄到她腳邊。
她彎腰撿起,上麵是陳凱手寫的日記:
“青先生說,用我的怨氣養三年,就能讓我見兒子最後一麵......”
“觀鶴!”
她攥緊紙頁追出去,林觀鶴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轉角。
走廊儘頭的電梯“叮”地一聲開門,她看見他正低頭撥弄手機——鎮靈局的通話界麵亮著,屏幕上的時間顯示:2359。
而電梯鏡麵裡,她身後的安全出口指示燈,不知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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