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夜市裡她舉著糖畫說“觀鶴哥哥吃最大的龍”時,心跳也是這樣快,隻不過那時是甜的。
“亞曆克斯。”
他側過臉,藍眼睛天師正把十字架按在唇上默念經文,金鏈子在領口晃出碎光,“你確定能拖三分鐘?”
“我的符咒是梵蒂岡大主教親手加持的。”
亞曆克斯扯鬆領帶,露出鎖骨處暗紅的聖痕,“但那穿白衣服的……他喉嚨裡有兩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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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攥住林觀鶴手腕,指尖燙得驚人,“如果三分鐘後我沒回來——”
“沒有如果。”
林觀鶴抽回手,把雲知夏的手塞進她自己的毛線帽裡,“你數到一百八十,我保證把這破壇子砸成渣。”
他低頭看她,毛線帽下的眼睛像浸了水的葡萄,“小夏,躲在機器後麵,聽見雷響再出來。”
雲知夏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摳出月牙印,卻用力點頭:
“我數羊,數到一千隻就來找你。”
亞曆克斯突然吹了聲短促的口哨,十字架迸出刺目白光,像把銀劍劈開鐵鏽味的空氣。
月白道袍男猛地轉頭,青銅鈴鐺炸響成一片亂音,灰衣人踉蹌著去捂耳朵,攥羅盤的那個被白光燙得鬆手,羅盤“當啷”一聲砸在地上。
“東方的小老鼠!”
亞曆克斯用皮鞋尖踢飛一塊碎磚,精準砸中灰衣人膝蓋,“來和聖主的使者玩捉迷藏?”
他甩動符咒,三張符紙在掌心燒成金蝶,撲向三個天師——金蝶觸到月白道袍男時突然炸成火星,男人卻笑了,喉嚨裡的沙啞聲蓋過清越聲線:
“外國的玩具。”
機會!
林觀鶴彎腰抄起一塊半人高的鏽鐵皮當盾牌,貓腰竄出陰影。
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撞著肋骨,像擂著戰鼓——上回在福利院鎮凶靈,他也是這麼衝的,隻不過那時懷裡還護著嚇暈的張奶奶,現在懷裡空著,卻比任何時候都沉。
“王真人是吧?”
他把鐵皮盾牌往地上一砸,震得灰塵亂飛,法劍“嗡”地出鞘,“用食魂鬼當引子,摻了老子的血符灰,想解上古邪物的鎖魂釘——”
他劍尖挑起地上的羅盤,“你當鎮靈局是擺設?當老子是給你送血的傻蛋?”
三個天師的臉色瞬間煞白。
灰衣人下意識去摸懷裡的符袋,卻被亞曆克斯的金蝶纏了手腕;
攥羅盤的想撿羅盤,被林觀鶴的劍尖抵住咽喉;
月白道袍男還在笑,喉結滾動時,幽綠鬼火從嘴角滲出來:“野路子就是野路子,知道的倒不少。”
他忽然抬手,青銅鈴鐺的響聲裡混進嬰兒啼哭,“但你知道……這鎖魂釘,為什麼偏偏要天師的血嗎?”
林觀鶴的後頸突然冒起冷汗。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炸成轟鳴,上古邪物圖鑒的影像瘋狂翻頁——他看見七道鎖魂釘穿透漆黑的脊背,釘尖刻著天師印,而釘身……釘身浸滿了天師血!
“因為當年鎮壓它的,是七個背叛師門的敗類天師。”
月白道袍男的聲音裂成兩半,清越的那個在笑,沙啞的那個在嘶,“他們的血,能解他們的咒。”
他的指甲突然暴長三寸,刺破掌心按在壇口,“而你,林觀鶴——”
“觀鶴小心!”
雲知夏的尖叫混著金屬撕裂聲炸響。
林觀鶴本能側滾,一道黑爪擦著他耳尖劃過,在鏽鐵皮上抓出五道焦黑痕跡——食魂鬼!
白天被打散的怨炁竟重新凝聚成實體,青麵獠牙上還滴著黏膩的黑血,背後浮著七個半透明的鎖魂釘虛影!
亞曆克斯的金蝶被黑血腐蝕成黑煙,他踉蹌著撞在斷牆上,十字架裂成兩半:
“這不是普通的食魂鬼!它……它在吸收我的聖力!”
灰衣人趁機扯斷金蝶,撲向月白道袍男:“真人,邪物要醒了!”
林觀鶴抹了把嘴角的血——剛才側滾時撞在碎磚上了。
他看見雲知夏縮在機器後麵,毛線帽歪在一邊,正拚命對他比“加油”的手勢,手指抖得像篩糠。
法劍在掌心發燙,雷符的紋路開始發光,他突然笑了,叼著草葉把血吐在地上:
“老子管你什麼上古邪物,什麼鎖魂釘——”
他劍尖直指食魂鬼眉心,“敢動老子的人,先過老子這關!”
食魂鬼的黑爪再次揮下,這次帶著腥風,刮得人麵皮生疼。
林觀鶴踩著鏽鐵皮躍起,法劍劃出金色弧光——他聽見雲知夏的尖叫混著亞曆克斯的祈禱,看見月白道袍男眼底的鬼火更盛,還看見壇口的黑霧裡,有個比食魂鬼更龐大的影子,正緩緩抬起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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