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知夏噗嗤笑出聲,拽著他往電梯走。
蕭寧跟在後麵,手指輕輕蹭過文件箱上的饕餮紋——那裡的黑霧,不知何時已經散了。
電梯門即將閉合的瞬間,林觀鶴的破妄眼突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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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走廊儘頭的監控攝像頭,紅色指示燈正詭異地明暗交替。
“怎麼了?”
雲知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林觀鶴收回視線,伸手揉了揉她發頂,“沒事。”
“就是...有點期待月蝕夜了。”
蕭寧站在兩人身後,望著電梯鏡麵裡三個人的影子,忽然覺得胸口發暖。
那些被汙蔑時堵在喉嚨裡的委屈,此刻都化成了掌心裡文件箱的溫度——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在對抗黑暗。
燒烤店的鐵棚子被晚風掀起一角,炭爐的火星子“劈啪”竄起來,在蕭寧發梢鍍了層金紅。
她捏著烤串的手懸在半空,孜然香裹著啤酒泡沫漫過來,忽然就鬆了力道。
“其實...上周三晚上。”
她咬著竹簽,聲音比平時輕了三度,“我在證物室翻到半塊陰玉,背麵刻著陳默的私印。”
“那時候我就知道麻煩大了。”
烤爐的光映得她眼尾泛紅,“但我沒想到...你們會為我熬三個通宵查監控。”
雲知夏正往林觀鶴碟子裡堆烤腰子,聞言手腕頓了頓。
她伸手碰了碰蕭寧擱在桌沿的手背:
“蕭隊平時護著我們的時候,可沒問過值不值得。”
林觀鶴叼著烤茄子,腮幫子鼓得像倉鼠。
他含糊不清地接話:“就是,上回我被厲鬼纏到便利店,是誰扛著戰術刀破門而入的?”
他突然正色,眼神穿過騰起的煙霧鎖著蕭寧,“你護著人間,我們護著你——本來就是該的。”
蕭寧的喉結動了動。
她抓起桌上的冰啤酒猛灌一口,涼得鼻尖都皺起來,卻笑出了聲:
“行啊,林天師現在倒會說漂亮話了。”
鐵棚外的霓虹燈在她肩章上跳躍。
三人的影子疊在油膩的塑料桌布上,被穿堂風卷著晃了晃。
雲知夏突然踢了踢林觀鶴的鞋尖:“說正事,青銅盒裡到底是什麼?”
“陳默被帶走前說月蝕夜...月蝕夜是後天吧?”
林觀鶴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係統麵板在他視網膜上浮動,破妄眼進階後的視野裡,蕭寧文件箱上的饕餮紋還留著淡淡黑霧殘痕。
他指節敲了敲桌麵:“陳默說‘放出來誰都’,後麵被蕭隊打斷了。”
“但結合之前丟的陰玉——陰玉聚陰,月蝕夜陰極,可能是在給某個東西解封。”
蕭寧從文件箱裡抽出張地圖攤開。
紅色記號筆在“鎖龍井”三個字上畫了個圈:“老城區那口宋代古井,傳說鎮著蛟龍。”
“我查過地方誌,近十年有七起失蹤案都發生在月蝕前後,失蹤者最後出現地點全在井邊五百米內。”
雲知夏湊過去,指尖點在地圖右下角:“我黑了交通局監控,發現半個月前有輛冷鏈車每天淩晨往井裡運東西。”
“車是‘福源物流’的——”
她突然頓住,抬頭時眼睛亮得驚人,“福源物流的法人,是陳默兒子陳默的大學室友!”
“啪”的一聲,林觀鶴的筷子掉在桌上。
他盯著雲知夏發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係統獎勵的破妄眼。
剛才在走廊裡,監控燈異常閃爍的畫麵在腦海裡閃回——有人在實時監控他們的行動。
手機在褲袋裡震動。
林觀鶴摸出來的瞬間,蕭寧和雲知夏的聲音突然變遠,像隔了層毛玻璃。
屏幕上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沒有備注,隻有一行字:
“真正的敵人還未現身,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他的後頸泛起細密的雞皮疙瘩。
破妄眼自動開啟,手機屏幕邊緣浮起若有若無的黑霧,像是被某種邪術標記過。
手指懸在刪除鍵上,又鬼使神差地按了保存——發信人知道他們在查青銅盒,知道月蝕夜,甚至可能知道破妄眼的存在。
雲知夏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觀鶴?”
“發什麼呆呢?”
林觀鶴抬頭,看見兩人關切的眼神。
他把手機倒扣在桌布上,扯出個輕鬆的笑:“剛想到個事兒——蕭隊不是說要請二十串烤腰子嗎?”
“我剛才隻點了十五串。”
蕭寧抄起啤酒瓶作勢要砸,雲知夏笑著去攔,鐵棚外的晚風卻突然轉了方向。
林觀鶴望著被吹得獵獵作響的店招,“最浪燒烤”四個霓虹燈字忽明忽暗。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短信提示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那行字像根細針,正一下下紮著他的神經。
真正的敵人...
月蝕夜的月光透過雲層漏下來,在他腳邊投下狹長的影子。
林觀鶴望著影子裡若隱若現的黑霧,突然想起陳默被帶走時扭曲的臉。
有些東西,或許從他激活天師係統那天起,就已經在暗處盯上了。
“老板!”
“再加五串烤腰子!”
他扯著嗓子喊,聲音蓋過了鐵棚外漸起的風聲。
雲知夏和蕭寧的笑鬨聲裹著炭火香湧過來,可他的指尖卻悄悄按在腰間的桃木劍上——
那把劍鞘上,不知何時凝了層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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