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三張血符精準釘在邪物的左眼、喉管、第三片鱗甲上。
符紙剛碰到黑鱗就騰起黑煙,邪物發出刺耳的尖叫,黑鱗底下的血肉翻湧得更厲害了。
林觀鶴趁機衝上去,玄鐵劍直指第三片鱗甲的位置,左手的銅鈴被他攥得變形,“叮鈴”聲混著劍鳴,像把鋼針紮進邪物的識海。
“觀鶴哥小心!”
小楊的尖叫混著通訊器裡的雜音炸響。
林觀鶴感覺後頸一涼,回頭的瞬間,邪物的右爪已經劈了下來——
他旋身避開,卻還是被爪尖擦過左臂,布料裂開,血珠濺在石板上,正好滴在九曜紋的“離”位。
石板突然發出刺目的藍光!
林觀鶴被震得飛出去,撞在祠堂的柱子上。
他看見邪物的身體正在扭曲,黑鱗大片脫落,露出底下暗紅色的肉瘤——
肉瘤中央,一塊泛著幽綠的寶石正在跳動,每跳一次,地麵的黑暗就蔓延一尺。
“那是...怨髓玉!”
老張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林觀鶴擦了擦嘴角的血,玄鐵劍在掌心重新發燙。
他望著肉瘤裡的寶石,又看了看身後已經退到祠堂外的村民——老婦正對著他合十,小娃娃攥著平安符朝他揮手。
係統麵板的警告還在閃,但他突然笑了,叼著草葉的樣子和平時送外賣時沒什麼兩樣:
“老張,李局長,看好了——”
他屈指彈開銅鈴,雷擊木的清響瞬間壓過邪物的咆哮。
玄鐵劍在他手裡轉了個劍花,他踩著供桌躍向空中,月光順著劍刃淌下來,像道銀色的瀑布。
邪物的眼睛裡閃過慌亂,肉瘤突然收縮,玉髓卻反而更亮了。
“破妄眼,開!”
林觀鶴低喝一聲。
他的瞳孔瞬間變成金褐色,視線穿透邪物的血肉,清晰地看見玉髓周圍纏繞的黑色咒文——
那些咒文正在以某種規律跳動,像是在倒計時。
林觀鶴的嘴角揚起,玄鐵劍的劍尖泛起刺目的白光,他能聽見係統在腦海裡喊:
【檢測到最優攻擊軌跡,已標記】
邪物的咆哮震得祠堂的瓦礫簌簌掉落,林觀鶴卻感覺時間慢了下來。
他望著玉髓,又看了看自己掌心裡的九曜鑰匙——鑰匙上的紋路正在和石板的符文共鳴。
這時候,他聽見老張在通訊器裡喊:“玉髓的咒文是...是逆時針轉的!”
林觀鶴的腳尖點在邪物的頭頂,玄鐵劍帶著千鈞之力劈下。
在劍刃接觸玉髓的前一秒,他突然偏了半寸——不是劈向玉髓,而是順著咒文的軌跡,劃開了包裹玉髓的怨氣。
“啪!”
咒文斷裂的脆響混著銅鈴的清鳴。
林觀鶴看見玉髓的幽綠暗了幾分,而邪物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黑鱗下滲出濃稠的黑血。
他落在石板前,九曜鑰匙“哢”地插進凹痕,石板的藍光瞬間暴漲,將邪物的影子死死按在地上。
“小楊,記錄玉髓的位置和咒文走向。”
林觀鶴抹了把臉上的血,抬頭時,他的金褐色瞳孔還沒褪去。
“李局長,讓特勤組帶鎮邪釘來——這東西,還能再撐半小時。”
通訊器裡安靜了兩秒,然後炸響李局長的吼聲:“林觀鶴!”
“你知不知道剛才衛星監測到你那片的陽氣指數暴漲了三百倍?!”
“老張說這是...”
林觀鶴彎腰撿起玄鐵劍,劍刃上還沾著黑血,“先彆急著吹彩虹屁。”
“我剛才用破妄眼看了,邪物的怨氣正在往地底鑽——”
他盯著石板下不斷蔓延的黑暗,嘴角的笑慢慢收了,“它在找下一個封印點。”
祠堂外突然傳來警笛聲,特勤組的車燈在夜色裡劃出白芒。
林觀鶴把銅鈴重新塞給小楊,轉身走向石板,九曜鑰匙在他掌心發燙,像團燒不儘的火。
他對著通訊器說,“準備好鎮邪釘。”
“下一站,可能在——”
邪物突然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石板下的黑暗猛地躥起三尺高。
林觀鶴的破妄眼自動開啟,他看見黑暗裡有無數條黑線,正順著地脈向四麵八方延伸——
每條線的終點,都亮著一點幽綠的光。
那是...其他封印點的怨髓玉?
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玄鐵劍,劍身上的雲紋突然全部亮起,像道即將劈開長夜的閃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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