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竹身上流轉的雷霆之力正順著指尖往血管裡鑽,像有小蛇在骨頭裡爬,“這三根,會用在邪物最疼的地方。”
阮雪突然拽了拽他衣角,仰著臉小聲道:“觀鶴哥哥,我昨晚偷偷把霜姐姐的銀針全用朱砂泡過了,還有......”
她瞥了眼李承言,聲音更輕,“我在你符咒袋裡塞了三顆桂花糖,甜的,驅邪的時候吃。”
林觀鶴揉亂她的發頂,瞥見阮霜正低頭整理他的符咒袋,把歪掉的雷符一張張擺正。
燭火在她發間跳躍,將她耳尖的紅暈染得更濃了。
“時辰不早。”
陳老拍了拍李承言的背,“小友們還要養精蓄銳。”
他轉向林觀鶴時眯起眼笑,“明早寅時三刻,鎮靈局的車會在醫館門口等。
記著,彆讓蕭寧那丫頭等急了——她上次說你送外賣都比出任務準時。“
李承言最後看了眼桌上攤開的資料,轉身時道袍帶起一陣風,吹得燭火忽明忽暗。
林觀鶴望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這才鬆了口氣,癱在椅子上揉太陽穴。
“觀鶴哥哥。”
阮霜突然遞來盞新沏的茶,水溫剛好不燙嘴,“雷火竹需要純陽之血,我......”
“我來。”
林觀鶴搶在她開口前截住話頭。
他望著她眼底翻湧的關切,喉嚨發緊,“我的血,夠純。”
阮雪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抱著筆記本蜷進椅子裡,雛菊從發間掉下來,落在她手背。
林觀鶴彎腰撿花時,瞥見窗外的天色已經泛了魚肚白——原來不知不覺,竟已到了後半夜。
他把雷火竹匣小心收進床頭暗格,玄鐵劍就擱在枕邊,劍刃映著漸亮的天光,像條隨時會醒的龍。
阮霜正在整理道袍,銀線在她指間穿梭如蝶;阮雪還在睡著,睫毛上沾著夜露,像落了層細鹽。
林觀鶴躺回床上,聽著阮霜輕手輕腳吹滅蠟燭的聲響。
黑暗裡,他摸到枕頭下阮雪塞的桂花糖,甜意從舌尖漫開時,他望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樹影,突然笑了——明天的亂葬崗,會比想象中更熱鬨,也更值得。
窗外的雄雞剛啼第一聲,阮霜已經起身。
林觀鶴眯眼看見她背對著自己,在晨光裡係道袍的束帶,銀線在她腰間纏出利落的結。
他摸過床頭的玄鐵劍,劍刃上的藍光隨著他的動作流轉,像在應和他逐漸加快的心跳——該醒醒了,最浪天師的戰場,從來不在被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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