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帶陸小姐往東側撤!“
話音未落,他已屈身衝向祭壇。
鞋底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風灌進領口,後心卻被冷汗浸透——那幽光雖弱,卻讓他想起福利院老槐樹洞裡那盞常亮的長明燈,想起上個月暴雨夜,他給孤老們送粥時,總覺得樹影裡有雙眼睛在盯他。
“嗤——”
陰寒氣流擦著他耳尖劃過。
林觀鶴猛刹腳步,左肩的外賣服被撕出道血口。
抬眼時,祭壇前的黑霧正翻湧成巨獸輪廓:青麵獠牙是用碎骨拚的,眼眶裡塞著發黴的紙錢,最駭人的是它胸口那團幽光,和剛才祭壇上的如出一轍。
“引我們來的?”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笑了。
係統能量在經脈裡橫衝直撞,疼得他膝蓋發軟,卻讓五感異常清晰——邪物每動一次,黑霧就往西北方多湧三寸,而西北方的儘頭,正是他長大的“向陽福利院”。
“觀鶴!”
蕭寧的戰術刀劈開纏向顧清歡的骨爪,刀尖卻在觸到邪物時“叮”地彈開。
她額角青筋暴起,反手將顧清歡塞進陸星瑤懷裡:“這鬼東西怕雷不怕刃!
蘇妲的狐火!“
蘇妲的狐毛已蔓延到鎖骨,眼尾的紅痣變成豎瞳。
她咬著牙將狐火往邪物麵門甩去,幽藍火焰卻在觸到黑霧瞬間被吞噬,反燒得她指尖焦黑。“它在......吃我的精元!”她踉蹌兩步,被陳老的銅錢串勾住手腕——十二枚銅錢圍成圓,將她護在中央。
“小友!”陳老的白胡子結了層霜,聲音卻穩得像鐘:“這是’引魂局‘!
它要把活人氣往某個地方送!“他渾濁的眼珠突然清亮,”看它的骨爪!
指縫裡的紅繩結,是我天師門封印邪物時打的’引靈扣‘!“
林觀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邪物左手五根骨指,每根指節都纏著褪色的紅繩,繩結形狀竟和福利院後牆那道被他用符咒糊住的裂縫,磚縫裡露出的紅繩一模一樣!
“操!”他猛地擦了擦臉上的血,誅邪劍在掌心轉了個花。
雷紋突然暴漲成蛇形,“轟”地劈開邪物襲來的骨爪。
這次他沒躲,反而迎著陰氣衝上去,劍尖直刺邪物胸口的幽光,“原來你要回福利院!
那老槐樹底下,到底壓著什麼?“
邪物發出刺耳的尖嘯,黑霧突然凝成實質,像隻巨手將林觀鶴拍在祭壇上。
他聽見肋骨發出“哢”的輕響,喉間的腥甜再也壓不住,血濺在幽光上,竟發出“滋啦”的聲響——幽光暗了一瞬,又詭異地亮起來。
“觀鶴鴿鴿!”顧清歡的哭腔穿透陰氣。
她不知何時掙脫了陸星瑤的手,小短腿跑得發顫,手裡舉著從襪筒裡摸出的最後一張黃符,“我、我幫你!”
符紙被她捏得皺巴巴的,卻在接近幽光時自動燃成灰燼,火星子劈裡啪啦落在邪物身上,竟燒出幾個焦黑的窟窿。
“清歡!”蕭寧撲過去將她護在懷裡,戰術刀在頭頂劃出銀弧,“陸星瑤!
朱砂粉給我!“地產千金早把包甩在地上,所有化妝品、文件、甚至車鑰匙都撒了一地,她跪趴著把最後半袋朱砂塞進蕭寧手裡:”全給你!
隻要能弄死這鬼東西!“
林觀鶴借著這個空檔翻起身,誅邪劍的雷紋幾乎要燒穿他的手掌。
他盯著邪物逐漸虛化的輪廓——它在撤退,黑霧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西北方縮,而幽光雖弱,卻始終懸在祭壇上方,像根線牽著他們。
“陳老!”他抹了把臉上的血,聲音裡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您說隱世天師門的封印術,是不是要活人和邪物同歸?”
陳老的銅錢串突然“當啷”落地。
他盯著林觀鶴背後逐漸消散的黑霧,又看了眼西北方天際——那裡有團極淡的陰雲,正裹著福利院的方向,“小友......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林觀鶴突然想起七歲那年,暴雨夜他躲在老槐樹洞裡,看見個白胡子老頭往樹底下埋東西。
老頭走前摸了摸他的頭,說:“小娃娃,等你長大能看見鬼了,就來這樹下找我。”
“走。”他彎腰撿起誅邪劍,衝眾人勾了勾嘴角,血汙的臉上扯出個痞笑,“回福利院。
有些事,該弄清楚了。“
蘇妲捂著灼傷的指尖站起身,狐毛正一寸寸縮回皮膚下。
她盯著林觀鶴的背影,突然笑出聲:“我就說,你這野路子天師,遲早要捅破天。”
蕭寧把顧清歡往肩上一扛,戰術刀在掌心轉了個圈:“帶路。
我倒要看看,能讓最浪天師認真的東西,長什麼樣。“
陸星瑤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彎腰撿起裂了縫的翡翠墜子。
她盯著墜子裡若隱若現的紅繩,突然攥緊了拳頭——那繩結,和她爺爺書房裡那本《鎮靈密錄》上的封印圖,一模一樣。
陳老彎腰撿起銅錢串,目光掃過逐漸消散的黑霧,又看向西北方。
他摸了摸懷裡的銅鈴——那是他師傅傳下的,說是等遇到能“以浪破局”的天師,就帶他回山。
林觀鶴走在最前麵,誅邪劍的雷紋在陰夜裡劃出銀線。
他能聽見係統提示音終於清晰起來:【檢測到目標地點:向陽福利院。
建議宿主立即前往,觸發隱藏任務:千年封印之謎】
西北方的陰雲裡,傳來若有若無的童謠。
那是他小時候,福利院王奶奶常哼的:“槐樹底下藏寶貝,等個小娃來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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