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觀鶴攥緊誅邪劍。
劍身裡的雷擊木碎片還在發燙,燙得他掌心沁出薄汗。
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滾動:【團隊協作度97,防禦矩陣成型】。
他忽然想起十二歲那年暴雨夜,福利院裡的老槐樹被雷劈斷,他縮在床底聽著窗外孤魂哭嚎,那時他多希望有個人能站在他前麵,說一句“我在”。
而現在——
“小心!”蕭寧的暴喝撕裂空氣。
黑霧突然像被抽了鞭子的蛇,從走廊儘頭炸成一片墨雲。
鬼煞的嘶吼比之前更淒厲,原本透明的身形重新凝實,青灰色臉皮上的黑血滴在地麵,滋滋腐蝕出焦黑的洞。
它的目光掃過顧清歡時,獠牙間溢出涎水,那是比之前更貪婪的惡意。
“清歡退後!”林觀鶴旋身擋在女孩身前。
誅邪劍嗡鳴著震開一片金光,劍身上的雷擊木紋路亮起幽藍,像活過來的閃電。
係統提示音炸響:【檢測到鬼煞吞噬殘餘陰氣,實力提升至偽大天師級!】
“雷符陣!”蘇妲的尖叫混著符紙燃燒的劈啪聲。
三張血符同時炸在鬼煞腳下,赤焰裹著雷蛇竄上它的小腿,鬼煞吃痛甩腿,卻在轉身時撞進陸星瑤操控的無人機群。
十二塊糖餅裹著雷符精準砸向它的肩井、風池、命門——這是林觀鶴今早特意和陸星瑤對過的人體大穴圖,“甜東西分神,符紙鎖穴,你記著坐標”。
鬼煞的動作明顯滯了滯。
甜香混著焦糊味漫開,它的鬼爪剛要抓向林觀鶴的後心,蕭寧的戰術刀已劃開它的手腕。
刀刃入肉的悶響裡,蕭寧低喝:“觀鶴!”
林觀鶴抓住那道破綻。
他踩著碎磚躍起,誅邪劍舉過頭頂,劍身的雷擊木碎片燙得他幾乎握不住,但係統的共鳴提示卻清晰如鐘:【觸發「群邪辟易」——】
鬼煞的嘶吼戛然而止。
當誅邪劍刺穿它心口的瞬間,林觀鶴看見它眼底的慌亂徹底化作釋然——和當年福利院裡那些孤魂消失前的眼神一模一樣。
黑霧散儘時,地麵隻餘一片焦黑的鬼氣殘渣,還有半塊被壓碎的桂花糖餅,糖霜混著黑血,像朵畸形的花。
“呼......”顧清歡癱坐在牆根,卻立刻掙紮著爬起來,撲到林觀鶴跟前。
她手指懸在他下巴的血痕上方不敢碰,帶著哭腔道:“哥哥疼不疼?
我、我包裡有創可貼!“
蘇妲踩著細高跟過來,塗著酒紅甲油的手指捏起林觀鶴的手腕。
她湊近些看他掌心的燙傷,眼尾微挑:“小沒良心的,剛才怎麼不躲?”話雖這麼說,卻從隨身小包裡摸出支燙傷膏,動作輕得像怕碰碎玻璃。
蕭寧收刀入鞘,子彈掛墜撞出清脆的響。
她望著地麵的殘渣,戰術靴碾了碾焦黑的痕跡:“這隻是分身,本體......”
“本體還在地下三層。”陸星瑤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她抱著控製器站起身,指節泛白卻強撐著挺直脊背,“無人機拍到了,地下磁場紊亂區集中在b3。”說到這裡,她忽然彆過臉去,耳尖泛紅,“剛才......無人機投送還算準吧?”
林觀鶴擦了擦嘴角的血,走向她。
走廊的風掀起他額前的碎發,他笑著說:“準得像你爸公司的財務報表——”陸星瑤的指尖立刻戳向他胸口,卻在觸及衣料時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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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觀鶴抓住她的手腕,把半塊糖餅塞進她手裡,“剛才你手都抖成篩子了,還能校準坐標,不是準,是狠。”
陸星瑤低頭看手裡的糖餅。
糖霜沾在她白暫的指腹上,像落了層細雪。
她捏了捏糖餅,輕聲道:“我爸說......說做項目要......要穩。”
林觀鶴沒接話。
他望著四周散落的符咒和糖餅,雷符的焦痕在牆上連成不規則的星圖,糖餅的甜香混著鬼氣的腐臭,在空氣裡釀成種奇異的味道。
遠處傳來無人機的嗡鳴,陸星瑤的控製器屏幕還亮著,綠光在地麵投出小小的光斑,像極了他們剛才布下的防禦網。
“去地下三層?”蕭寧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林觀鶴摸了摸腰間的誅邪劍。
劍身的雷擊木碎片已經冷卻,卻仍帶著溫溫的觸感,像塊貼在他心口的暖玉。
他轉頭看向眾人——蘇妲正替顧清歡理亂發,蕭寧在檢查戰術刀的刀刃,陸星瑤低頭舔掉指腹的糖霜,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陰影。
“去。”他說。
風從破碎的窗戶灌進來,卷起一片符紙。
符紙打著旋兒落在林觀鶴和陸星瑤中間,上麵的朱砂紋路在微光裡泛著紅,像團未熄的火。
兩人同時彎腰去撿,指尖相碰的瞬間,係統提示音輕輕響起:【檢測到地下三層能量波動異常,建議......】
林觀鶴沒聽完。他望著陸星瑤耳尖的薄紅,忽然笑了。
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嗚咽,像極了某種古老的歌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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