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他喊了一嗓子,餘光瞥見蘇妲的狐尾披肩已經漲大兩倍,酒紅色甲油在掌心掐出的月牙印滲出血珠——那是她在結狐族的鎖魂訣。
果然,陰霧裡的鬼影剛要纏上蕭寧的軍刺,就被一團暖黃的光網罩住,像被粘在蛛網上的飛蟲般掙紮。
蘇妲的眼尾淚痣泛著淡金,聲音甜得發膩:“小鶴的劍專克厲鬼,你們這些臟東西,也配碰他?”
林觀鶴的破妄眼自動開啟,眼前的鬼物瞬間褪去虛像——最前排的青袍鬼腰間係著褪色的紅繩,是上周在夜市被車撞死的外賣員;後麵吊眼的老婦手裡攥著撕碎的診斷書,應該是被子女遺棄的獨居老人。
他喉結滾動兩下,係統卻在這時彈出提示:【檢測到怨鬼未渡,宿主可選擇超度+10功德)或滅殺+5任務進度)】。
“對不住了。”他咬著後槽牙低咒,誅邪劍劃出十字光刃。
青袍鬼的怨魂被劍氣穿透時,臉上的凶戾突然褪成迷茫,張了張嘴,像是要喊什麼,卻被後續湧來的厲鬼撞散。
林觀鶴的心臟猛地抽痛——這具身體裡還留著福利院被孤魂騷擾的記憶,那些冷森森的手搭在他脖子上的觸感,和現在如出一轍。
“觀鶴哥哥小心!”
顧清歡的聲音突然從頭頂炸響。
林觀鶴抬頭,正看見二樓鐵架上墜下一片黑影——李老板的指甲已經長到半米,泛著青黑的磷光,正對著他天靈蓋紮下來。
他旋身翻滾,誅邪劍反手刺出,劍尖擦著李老板的手腕劃過,帶起一串火星。
李老板空著的左眼窩裡,黑蛇吐著信子嘶嘶作響:“野路子就是野路子,連活祭的陣眼都找不到——”
“陣眼在青銅燈台!”蘇妲的聲音帶著狐狸特有的敏銳。
林觀鶴的破妄眼掃過牆角,果然看見三盞燈台的燈油裡,浮著三顆泛著黑芒的珠子。
係統警報同時響起:【活祭羅盤核心:陳凱本命魂珠,破壞可終止儀式】。
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衝蕭寧喊:“姐,給我清條路!”
蕭寧的軍刺幾乎要刺進李老板的胸口。
她的戰術靴在地麵碾出深痕,每一步都帶著特種兵的狠勁:“帶著蘇姐退到燈台邊!”話音未落,她已經踹翻撲過來的三個厲鬼,軍刺上的血珠甩在牆上,燙得符紙滋滋作響。
蘇妲的狐尾一卷,纏住林觀鶴的手腕,拉著他往燈台衝去——披肩的狐毛被陰風吹得炸起,卻始終護著他後背沒被鬼爪碰到。
離燈台還有三步時,林觀鶴的後頸突然一涼。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李老板追上來了。
係統任務欄的倒計時跳到4312,他咬碎嘴裡最後半根草莖,突然彎腰把誅邪劍插進地麵。
青黑色的劍氣如漣漪般擴散,所有撲過來的厲鬼都像被按了暫停鍵,僵在半空。
“蘇姐,燒了魂珠!”
他吼了一嗓子,反手摸出懷裡的平安符——是顧清歡今早塞的,還帶著小姑娘身上的奶香味。
符紙貼在掌心的瞬間,係統提示音炸響:【觸發隱藏屬性:念力增幅200】。
林觀鶴的瞳孔泛起金芒,抬手就是三道雷符,精準劈在三盞燈台的魂珠上。
“哢嚓!”
最中間的魂珠率先裂開。
李老板的尖叫混著鬼物的慘嚎,像無數根鋼針紮進耳膜。
林觀鶴看見李老板的西裝開始剝落,露出下麵腐爛的屍身——他的肋骨間插著半把剪刀,正是當年蘇妲酒吧火災時,他為搶賬本捅進自己胸口的那把。
蘇妲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狐尾卻溫柔地卷住他手腕:“燒乾淨,彆留後患。”
最後一顆魂珠碎裂的刹那,倉庫的燈突然全部亮起。
林觀鶴的誅邪劍“當啷”落地,後背抵著燈台滑坐在地,額頭的汗把劉海粘成一綹綹的。
蕭寧踢開腳邊最後一個鬼頭,軍刺上的血滴在地麵,暈開朵小紅花:“行啊你,野路子玩得挺溜。”
她伸手拉他,掌心帶著常年握槍的繭子,“老張的人魂應該穩住了。”
蘇妲蹲下來,用絲帕幫他擦臉上的血汙。
狐尾披肩不知何時縮成巴掌大,搭在她肩頭:“李老板的怨氣散了。”
她盯著地上逐漸消散的黑影,眼尾淚痣微微發顫,“當年他要是肯聽我一句勸......”
“陳凱呢?”林觀鶴突然抓住她手腕。
係統任務進度條已經漲到78,但他能感覺到,更濃的陰煞正從倉庫最深處湧來,像潮水漫過腳踝,“李老板說陳凱在最裡麵設了陷阱。”
“觀鶴哥哥!”顧清歡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
林觀鶴抬頭,正看見小姑娘舉著強光手電衝進來,發梢沾著碎草,懷裡還抱著個紅布包——是陳老給的鎮魂鼎。
她跑得太急,差點被碎石絆倒,卻還是穩穩把布包塞進他懷裡:“小玲姐說,陳老讓用這個鎮住餘孽!”
林觀鶴摸了摸她發頂,掌心的平安符還帶著溫度。
他把鎮魂鼎塞進蕭寧手裡,又摸出張雷符遞給蘇妲,最後拍了拍誅邪劍的劍鞘。
係統倒計時跳到4259,深處的陰煞裡,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響,混著低沉的笑聲:“林小友,彆來無恙啊。”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向李老板殘留的鬼影。
那影子正逐漸消散,嘴角卻還掛著詭笑:“陳凱大人就在最深處,但他早已設下陷阱,等著你自投羅網。”
倉庫最裡麵的鐵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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