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心。”
林觀鶴打斷他，玄鐵劍“嗡”地出鞘三寸，劍身上浮起淡藍色雷紋，“李長老要是不服，不妨試試。”
主殿裡的溫度驟降。
顧清歡舉著的“觀鶴哥哥加油”紙牌被穿堂風掀得亂飛，蘇妲捏著的草莓棒棒糖“哢”地咬碎，蕭寧的戰術手表開始瘋狂震動——那是特勤組在預警陰煞波動。
李承言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
他突然站起來，西裝下擺掃翻了桌上的茶盞，滾燙的茶水濺在趙飛手背上，那小子疼得直抽氣，卻連喊都不敢喊。
“好，好得很。”
李承言的聲音發顫，他望著林觀鶴腰間的玄鐵劍，又掃過台下諸位長老發亮的眼睛，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半夜的鬼火還冷，“林觀鶴，你以為你贏了？”
他的雙手緩緩抬起，袖口滑下，露出腕間纏著的黑繩——那上麵串著七顆泛著青灰的眼珠，每顆眼珠裡都鎖著道扭曲的魂影。
主殿的燭火“噗”地熄滅。
林觀鶴盯著那七顆眼珠，後頸的紋路燙得幾乎要燒穿皮膚。
係統能量在血管裡奔湧如潮，他聽見符咒庫裡雷符撕裂空氣的尖嘯，玄鐵劍在掌心震得發麻——這老東西，竟然敢用七煞鎖魂陣。
“你敢——”蕭寧的戰術槍已經拔到一半。
“觀鶴鴿鴿！”顧清歡的尖叫混著紙牌落地的脆響，“他、他手上的眼睛在流血！”
李承言的指尖滲出黑血，滴在青石板上，瞬間腐蝕出個焦黑的洞。
他望著林觀鶴驟冷的眼神，突然張開嘴，喉嚨裡發出不屬於人類的尖笑：“野路子，嘗嘗真正的天師手段——”
空氣在他掌心凝固。
林觀鶴握緊玄鐵劍，雷紋順著劍身竄上手臂。
他望著李承言扭曲的臉，突然想起陳老臨終前說的話：“天師的劍，該砍的從來不是自己人。”
但今天——
他的拇指按上劍格，係統提示音在腦海炸成驚雷：【檢測到ss級邪術啟動，宿主可用雷符+玄鐵劍破陣，當前靈力剩餘87】
“蕭寧，護好長老。”
林觀鶴的聲音沉得像山，“蘇妲，顧清歡，退到柱子後麵。”
他望著李承言逐漸浮現青鱗的手背，望著那七顆眼珠裡翻湧的怨毒，突然笑了，露出白得晃眼的牙：“李長老，你挑錯了日子。”
玄鐵劍完全出鞘，雷紋在劍身騰起青色火焰。
李承言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聽見林觀鶴說：“今天，我要讓你看看——什麼叫，最浪天師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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