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鑰匙串,“古籍區我給你留著燈,監控我調了循環錄像,你翻到幾點都行。”
遞鑰匙時往他兜裡塞了一包煙,“累了抽這個,我當年守夜全靠它。”
古籍區的黴味裹著檀香撲麵而來。
林觀鶴站在b架前,仰頭看著層層疊疊的書脊——《陰陽誌》《鎮靈錄》《天師手劄殘卷》……老周說的《玄黃誌》在第三層最裡麵,他踮腳抽出來時,封皮上的灰塵撲了他一臉。
書頁脆得像薄冰。
他戴著手套的手指剛碰到紙頁,係統突然震動——【檢測到天師聖手劄殘頁,是否掃描?】
“掃!”林觀鶴壓低聲音。
手機紅光掃過泛黃的紙頁,屏幕上立刻跳出密密麻麻的小字:“地虺王七寸,一在祭壇,二在活祭,三在……三在……”後麵的字被蟲蛀了,隻留一個模糊的“血”字。
他翻得更快了,指節因為用力泛白。
《幽都考》裡夾著一張舊照片,是一座石拱橋,橋洞下刻著蛇形紋路——和蕭寧發來的地下三層刻痕一模一樣!
他剛要拍照,係統提示音炸響:【第四座祭壇定位完成,坐標:石拱橋下】
“操!”林觀鶴猛地抬頭,額頭撞在書架上。
他摸出手機給蕭寧打電話,鈴聲響了三聲被接通:“我在石拱橋!你說的刻痕在橋墩第三塊磚!”
“我已經到了!”蕭寧的聲音混著風聲,“老周查了,這座橋上個月淹死了三個流浪漢,都是血月夜失蹤的!”
她突然倒抽一口氣,“小林,水裡有東西在動——”
“守著!我馬上來!”林觀鶴合上《幽都考》,書頁間突然掉出一張泛黃的紙。
他蹲下身撿起,上麵是天師聖的字跡:“若地虺王複蘇,持誅邪劍者,當以血為引……”
係統倒計時在這時跳到1小時59分鐘。
林觀鶴把紙塞進符袋,轉身時帶倒了半摞書。
老張舉著保溫杯從門口探進來:“要閉館了?”
“不!”
林觀鶴抓起桌上的《天師手劄殘卷》,“我要通宵!”他指了指窗外的月光,“血月夜,事情沒那麼簡單。”
老張愣了愣,突然笑了:“行!我去給你煮碗麵,加兩個蛋。”他關門時,林觀鶴聽見他小聲嘀咕:“當年天師聖也在這兒熬了三宿,後來就把那什麼王給鎮住了……”
古籍區的燈光在深夜裡格外刺眼。
林觀鶴翻開《天師手劄殘卷》,第一頁寫著:“瘋徒林野,持誅邪劍破七壇,血濺陰陽界……”他的手指頓住——林野,和他同名的“瘋弟子”。
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他摸出手機,蕭寧的消息彈出來:“橋墩下的黑血在聚成蛇形,還有一小時。”
林觀鶴合上書本,誅邪劍在腰間撞出清脆的聲響。
他看了眼符袋裡的玉墜,又摸了摸那張天師聖的殘頁,站起身時帶起一陣風,吹得桌上的紙頁嘩嘩翻卷。
某頁的邊角露出半行字:“七壇成,地虺出,破局者……血月現。”
窗外,月亮正慢慢爬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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