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霜踉蹌兩步，《陰陽脈經》“啪”地摔在陣眼上，書頁被靈力掀得嘩啦作響；
阮雪直接滾進了藥櫃堆，懷裡還死死護著沒吃完的能量糕；
雲知夏的糕點盤終於沒能保住，“哐當”碎了一地，藍色蜜漿在地上燒出個焦黑的坑。
林觀鶴抹了把嘴角的血，爬起來時摸到口袋裡的黃符——這是今早剛畫的雷符，本來打算留著對付夜店那隻水鬼。
他咬開指尖，血珠滴在符上，“破妄！”
眼前的景象瞬間清晰。
顧清歡體內的靈力像團糾纏的金線，而在最核心處，有團幽藍的光團正在跳動，那氣息……他猛地想起太奶奶筆記裡的描述：“九門封印崩裂時，核心意識散作九縷，若入人身，可成鑰，可成劫。”
“知夏！”他扯著嗓子喊，“把剩下的能量糕拿來！”
雲知夏還在盯著地上的焦坑發愣，被他一喊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去撿沒碎的糕點。
“這、這能行嗎？”她遞過來時手直抖，“剛才那半塊掉進火爐……”
“現在隻能信你奶奶的方子。”林觀鶴接過糕點，掰成小塊塞進顧清歡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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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香混著草藥味在靜室裡散開，他看見那團幽藍光團開始緩緩收縮，金線的糾纏也鬆了些。
顧清歡的身體慢慢落回蒲團，金瞳裡的光一點點暗下去，最後閉眼前輕聲說：“鴿鴿，我好像……還是更想吃校門口的烤紅薯。”
林觀鶴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後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阮霜蹲下來收拾《陰陽脈經》，指尖撫過被靈力燒出的焦痕，聲音輕得像歎息：“幸虧你沒硬來……”
阮雪從藥櫃後麵鑽出來，頭發上沾著半片合歡花，手裡的能量糕居然還剩半塊，她舔了舔嘴角的糖渣：“清歡剛才好厲害哦……”
這次的爆炸聲來自廚房。
眾人衝過去時，廚房的窗戶正往外冒黑煙，灶台上的鐵盆被炸出個拳頭大的洞，半塊沒吃完的能量糕正躺在灰燼裡，焦黑的表麵還冒著火星。
雲知夏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她抓了抓炸成雞窩的頭發：“我、我就說要加點猛料……誰知道雷擊木粉放多了……”
林觀鶴扶著門框歎氣，目光掃過客廳裡沉睡的顧清歡。
小姑娘的腕上金紋已經退到了手背，呼吸勻稱得像隻小貓。
他摸出手機，係統提示還亮著：“【靈女覺醒計劃】進度：17。”
深夜，林觀鶴坐在顧清歡床頭。
月光透過窗紗灑在她臉上，他看見她睫毛輕輕動了動，像是在做什麼夢。
指尖無意識地撫過她腕上的金紋，那紋路突然輕輕一跳，像在回應他的觸碰。
“九門核心意識……”他低聲呢喃，想起破妄眼看到的那團幽藍。
係統任務裡說過，靈女是鑰匙也是門，可這門後麵藏著什麼？
顧清歡記起的那個名字，到底是什麼？
他伸手把滑落的被子給她蓋好，目光落在她頸間——那裡不知何時多了枚銀鎖，刻著模糊的“顧”字。
窗外的風突然掀起窗簾，吹得桌上的《陰陽脈經》嘩嘩翻頁，最後停在某一頁，上麵用朱砂寫著：“欲知靈女源，需入夢中探。”
林觀鶴盯著那行字，指節無意識地叩了叩床頭。
他摸出張黃符，在指尖轉了兩圈——這符是專門用來入夢的，上次為了找福利院老周頭的執念用過一回。
“清歡，”他輕聲說，“明天，我陪你去夢裡找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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