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祁千醒來時,身邊早沒了玉澤的身影。
“娘娘,您醒了。”青兒進來服侍。
“本宮身體不適,近幾日春和宮閉門。”
“是。”青兒點頭。“奴婢伺候您梳洗,用過早膳後喝藥,太醫院今早送來了藥材,小廚房已經熬上了。”
祁千不出門,梳洗也不用那麼精細了,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石簪挽起,臉色沒了昨夜的蒼白。
另一邊,孫文文一臉蒼白的跪在地上,玉澤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剛才孫文文抱著新得的狸奴出來禦花園曬太陽,玉澤剛路過,要去尋玉玦,不知道為什麼,那白色的狸奴發狂,從孫文文懷裡跳出來,抓了玉澤一下直接跑了。
孫文文餘光中看見玉澤被抓的手背流了血,玉澤冷著臉,周身低氣壓。
孫文文身子忍不住顫抖,這攝政王的脾氣不好,以前她見識幾分,現在親身經曆,更加恐懼。
“你想害本王?”玉澤聲音微寒。
謀害皇親國戚,這是何等重的罪名,文文身子抖了幾分。
“本宮不敢,那狸奴也不知為何會如此,望王爺恕罪。”孫文文不敢與他正對上。
“本王倒瞧著玲嬪對本王很是不滿呢。”
“沒有,這是誤會。”
“本王會告知皇兄,讓皇兄定奪,在這之前,玲嬪在此跪著思過吧。”玉澤甩袖離去,一個太監留下看守。
孫文文也不敢擅自起身,隻能跪著。
祁千喝了藥,在窗邊看書,青兒進來,手裡還抱著一隻白色的狸奴,祁千疑惑:“這哪來的?”
“奴婢也不知,方才在院子裡瞧見的。”青兒撫摸了一下。
“估計是哪個宮的,你等會抱著去問問。”祁千說道。
門口傳來腳步,抬頭一看,是玉澤。
青兒抱著狸奴行禮,知趣的退了出去。
玉澤也不避人,直接走到她跟前,低沉的開口:“喜歡狸奴?”
祁千放下書:“還行。”
“日後等再進貢,我給你要一隻。”玉澤拿起她看的書,坐在她對麵。
“不用這麼麻煩。”祁千搖搖頭。
反正她完成任務就離開了,養不了。
玉澤沒回答,心下記住了。
“王爺怎麼白日來?”祁千有些擔心。
玉澤卻淡定,指著書上的一句,念了出來:“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聲音低沉好聽。
“這句不錯。”玉澤黑眸直勾勾盯著她,眼裡的覬覦不加掩飾一分。
祁千被他直白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移開視線,假裝聽不懂。
“如果攝政王殿下喜歡這本書,大可拿去。”
孫文文在禦花園跪了一炷香才被示意可以離開。
“娘娘莫怪,奴才也是聽命行事。”小太監這麼說著,才緩緩離去。
身後跟著跪了許久的她的貼身婢女趕忙伸手扶著孫文文,才不至於讓她再次跪下。
東林扶著孫文文,孫文文一瘸一拐的坐在一邊的石凳上,臉上帶著不甘心。
“不行,這老天都要跟本宮作對。”
東林一句話也不敢開口。
“那狸奴呢?給本宮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