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三日,終於舍得停下。
祁千養傷,沒了出門的興趣,整日待在春和宮內看書。
然而祁千不出門,倒是有人先找上她。
難得孫文文沒有大陣仗,前幾日都是被簇擁著出門,今日卻獨獨與自己的貼身侍女前來。
“臣妾見過姐姐。”孫文文開口。
祁千故作不知她的小心思,開口:“妹妹請起,青兒,賜座。”
青兒搬來小凳子,孫文文坐下。
“大雨連下三日,臣妾悶得慌,一停,想著來姐姐這串門聊聊天。”孫文文笑著開口。
“難得妹妹有心記得本宮。”
“姐姐這是哪裡的話。”
“隻是妹妹還懷著龍子,要是出點意外,可不好向皇上交代。”
“臣妾會小心的。”
話音剛落,突然一群人圍進來,尖銳的聲音響起:“皇上駕到!”
眾人行禮:“參見皇上。”
玉玦今日不同於往日溫和的模樣,眉頭緊皺。
“溫太醫,把脈。”玉玦聲音微寒。
“是。”太醫連忙走到孫文文跟前。“娘娘,請您將手伸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叫人始料不及,祁千站在一邊,垂著眸子。
一片寂靜中,孫文文臉色白了幾分,咬著下唇,慢慢將手伸出來。
春和宮眾人都不敢動半分,籠罩在這忐忑不安的氛圍之中。
不多時,溫太醫鬆開手,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才回答:“回陛下,玲嬪娘娘脈像平實,確實沒有身孕。”
孫文文跪下,身子忍不住顫抖:“皇上…臣妾不知為何會這樣,昨日太醫請脈,並無異樣。”
玉玦陰沉著臉,不說話。
祁千站在一旁完全就是看笑話,並沒有打算插手。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臣妾陪伴您這麼久…”孫文文淚流滿麵,我見猶憐。“定是有人想以此來害臣妾,皇上…”
玉玦閉上眼,他突然想起呂曉媛那張笑得溫和的臉,隻覺得的自己愚蠢至極,被一個女人玩弄於掌股之間。
“你真是死不悔改。”玉玦掌下用力,桌子被拍得響了,祁千嚇了一跳,又連忙跪下。
“今日起,奪取玲嬪位份,貶為奴隸,即刻押入大牢問審。”玉玦冷漠道。
“不可以,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真的知錯了…”孫文文跪著爬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衣角求情,卻被毫不留情的押走。
一時間春和宮安靜了下來,玉玦深吸一口氣,語氣緩和許多:“讓你看笑話了,起來吧。”
祁千站起身搖搖頭。
“玲…孫文文勾結外人,陷害先皇後,又假孕欺瞞朕,且你的幾次危險,皆出於她的手。”玉玦聲音透著疲憊。
“如今查清也為時不晚。”祁千為他倒杯茶。
“對了,玉澤十日後便回京了,屆時朕會安排一場意外,讓湘妃死於絕症,你便可以其他的身份嫁予玉澤了。”玉玦提起玉澤,臉色總算好了許多。
祁千雙眼瞪大,連忙跪下:“臣妾無心於攝政王殿下,求皇上…”
話還未說完,玉玦先打斷她:“放心,你與他的事,朕早知曉了。”
她可以拒絕嗎?
明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