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裡,那尖銳刺耳的聲響格外清晰,仿佛一把利刃劃破寂靜的夜空,原來是鐵棍撬開鐵皮門的聲音。
沈星河蹲在堆積如山、雜亂無章的紙箱之間,手機屏幕散發著冷冷的光,宛如幽冷的月色,映出他緊繃得如同鋼鐵般的下頜線。
半小時前,那個匿名短信安靜地躺在他掌心,上麵清晰地寫著“盛大集團東莞倉庫有你要的東西”,發件人號碼卻是一串毫無規律的亂碼。
一股刺鼻的黴味與鐵鏽味,如同兩條張牙舞爪的惡龍,鑽進他的鼻腔,熏得他幾乎窒息。
他趕忙扯下領口的藍布巾,緊緊捂住口鼻,指尖輕輕劃過堆疊的紙箱,那粗糙的觸感如同砂紙摩挲著他的皮膚。
突然,他的手指頓住了——最頂層的牛皮紙箱封條上,“盛大電子”的紅色印章鮮豔奪目,還帶著新油墨那濃鬱而獨特的光澤,仿佛剛剛印上去一般。
“找到了。”他低喘一聲,那聲音如同從幽深的穀底傳來,帶著一絲壓抑的興奮。
撕開膠帶的瞬間,成疊的文件如同一群受驚的鳥兒,“嘩啦”一聲散落一地,發出清脆而雜亂的聲響。
最上麵那張文件上,“騰訊控股做空操作指令”幾個大字如同猙獰的惡魔,赫然印在上麵。
落款處“陳天橋”的簽名龍飛鳳舞,宛如一條靈動卻又暗藏危險的蛟龍,日期是1998年8月15日,正是前世騰訊因資金鏈斷裂差點賣身的關鍵節點。
沈星河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如同狂風中的火苗,劇烈地跳動。
他清楚地記得,重生前自己了解到這個時代的數據存在一種特殊的可修改機製,也許能借此改變騰訊的命運。
於是,他抓起文件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著,餘光瞥見紙箱角落閃著幽藍的光,那光如同神秘的幽靈,吸引著他的目光——是塊指甲蓋大小的金屬片,表麵蝕刻著複雜的紋路,那些紋路如同神秘的符文,散發著詭異的氣息,正是前世在騰訊總部地下三層見過的銫標記卡。
原來,這銫標記卡是基於一種先進的量子投影技術,它能與特定公司的數據庫建立量子鏈接,從而投影出相關的資產負債表。
他剛將卡片拿起,金屬表麵突然泛起漣漪般的藍光,那藍光如同夢幻的水波,蕩漾開來,投影在對麵的服務器機箱上,竟清晰映出1998年騰訊的資產負債表。
總資產欄的數字讓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如同被電擊一般:“0.0001btc”。
“這不可能……”他喃喃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瘋狂與決絕,掏出隨身帶的微型雕刻機,試圖修改投影裡的負債數字。
可剛觸碰到機箱,心臟突然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狠狠攥住般劇痛,額角的汗瞬間浸透了襯衫,那汗水如同冰冷的雨水,不斷流淌。
雕刻機失控地噴出腐蝕液,腐蝕液與機箱表麵接觸,瞬間燒出刺鼻的白煙,那白煙如同邪惡的煙霧,彌漫開來,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不許動!”
鐵門被踹開的巨響如同晴天霹靂,震得人耳朵生疼。
程莉舉著輻射檢測儀衝進來,黑色西裝下擺沾著夜色,那夜色如同神秘的麵紗,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她的眼神如同銳利的鷹,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她身後跟著兩個穿製服的保安,手電筒光束如同利劍,掃過滿地文件,最後定格在沈星河攥著銫卡的手上。
檢測儀發出刺耳的蜂鳴,那蜂鳴聲如同尖銳的警報,打破了倉庫裡的緊張氣氛。
她的眉峰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與嘲諷:“沈同學,私闖倉庫、篡改商業數據,還帶著放射性物質——你這是要坐穿牢底?”
沈星河按住胸口後退半步,後背抵上服務器機櫃,那冰冷的觸感如同寒冬的冰塊,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瞥見程莉腰間的證件鏈閃著銀光,那銀光如同閃爍的星星,在陰影裡若隱若現——證監會的徽章在陰影裡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程小姐來得真巧。”他扯出個蒼白的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
他的眼神與程莉交彙,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不屈。
染血的納斯達克上市協議被他悄悄浸入旁邊的電解液槽,“你們查到的香港炒家,其實是在賭騰訊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