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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很簡單,順勢而為,賺點小錢。如果可能,也想讓某些貪心不足的家夥栽個跟頭。”沈星河坦然道,“具體的計劃,等我拿到數據,分析之後,可以和你共享。但決定權在我。”
“好。把你的傳真號碼給我,明天中午之前,你會收到第一批數據。”程莉答應得很乾脆。
她確實對y2k有所研究,也察覺到市場的一些不尋常,但始終隔著一層迷霧。
沈星河的出現,像是一道光,或許能讓她看清迷霧後的真相。
掛斷電話,沈星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第一步,成了。
第二天中午,當旅館老板娘拿著一份厚厚的傳真件敲開沈星河的房門時傳真紙上密密麻麻全是數據和圖表,記錄了近半年來全球幾大芯片生產商的出貨量、價格波動,以及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型科技公司的股票交易信息。
林小雨立刻投入到數據的分析中。
她那雙靈巧的手在租來的二手筆記本電腦鍵盤上飛快跳動,一個個數據點被輸入、整理、分析,屏幕上很快出現各種複雜的曲線圖和模型。
“星河哥,你看這裡!”林小雨指著屏幕上的一條曲線,“從三個月前開始,幾家主要的傳統芯片製造商,比如德州儀器、英特爾,他們的芯片出貨價格有小幅度的穩步下降,但出貨量卻在暗中減少。與此同時,一些我們從未聽說過的小型芯片分銷商和代理商,卻在大量囤積這些主流芯片,他們的收購價格甚至略高於市場價。”
沈星河湊過去仔細看著,眼神越來越亮:“這不正常。傳統芯片商降低出貨量,卻又允許代理商高價收購他們的產品?除非……這些代理商和他們本身就是一夥的,或者受他們控製。”
林小雨繼續分析:“而且,你看這些科技媒體和一些非官方論壇,最近關於y2k危機的負麵報道和恐慌性言論明顯增多,很多消息來源都語焉不詳,但指向性很明確,就是宣稱年底計算機會大規模癱瘓,芯片會極度短缺。”
“左手製造恐慌,右手低價吸籌。”沈星河冷笑一聲,“果然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們這是在利用信息不對稱,通過散布謠言來打壓市場信心,然後趁機以低價完成芯片的壟斷性收購。等到市場恐慌達到頂峰,或者y2k危機真的顯現時,他們再高價拋出,狠狠賺一筆。”
林小雨點點頭,補充道:“而且,程莉姐給的數據裡還提到,有幾家與這些芯片巨頭關聯密切的投資基金,近期在金融衍生品市場上也布置了大量與芯片價格上漲相關的多頭頭寸。一旦芯片價格暴漲,他們不僅能在現貨市場賺錢,在金融市場也能大撈一筆。”
“好一招連環計。”沈星河不過,既然我們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就不能讓他們這麼如意。”
“那我們怎麼辦?”林小雨問道,“我們的資金有限,不可能和這些資本大鱷正麵抗衡。”
“我們不需要正麵抗衡。”沈星河的目光投向窗外,遠處的城市輪廓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我們需要的是一個支點,一個能讓我們以小博大的支點。我們需要大量的低價芯片,在他們完成市場壟斷之前,儘可能多地囤積。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給他們致命一擊。”
囤積芯片,需要大量的資金,更需要可靠的貨源。
資金方麵,他可以通過之前積累的財富,以及即將從遊戲廳和校辦工廠獲得的收益來解決一部分。
但貨源,尤其是穩定且價格低廉的貨源,卻是個大問題。
直接從市場上收購,很容易被那些巨頭察覺。
沈星河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名字——劉建國。
劉建國,曾經是國內一家小有名氣的芯片封裝測試廠的廠長。
在九十年代初的電子產業浪潮中,他也曾風光過一陣子。
但後來因為一次關鍵的技術決策失誤,加上國外巨頭的技術壁壘和市場擠壓,工廠最終在幾年前破產倒閉。
劉建國也因此一蹶不振,從一個意氣風發的企業家,變成了一個潦倒的中年人。
沈星河記得,前世的劉建國後來雖然也曾嘗試東山再起,但終究錯過了最佳時機,鬱鬱而終。
但沈星河也清楚,劉建國雖然工廠倒了,但他手裡應該還保留著一些行業內的人脈和渠道,甚至可能還有一些被封存的設備和庫存。
最重要的是,他懂技術,也懂這個行業。
“小雨,幫我查一個叫劉建國的人,以前是紅星芯片廠的廠長。我需要他現在的聯係方式和住址。”沈星河說道。
林小雨的效率極高,不到半個小時,就找到了劉建國的相關信息。
這位曾經的廠長,如今租住在城市另一頭的一個老舊小區裡,生活頗為拮據。
“星河哥,你找他……是想?”林小雨有些不確定。
“紅星芯片廠雖然破產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建國這個人,有技術,有人脈,隻是缺一個機會,缺一點運氣。”沈星河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彩,“我們現在,就是要去給他這個機會。也是給我們自己一個機會。”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小雨,我們去會會這位落魄的廠長。希望他還沒有徹底磨掉當年的雄心壯誌。”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通往老舊小區的路上。
沈星河和林小雨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他們的前方,是一個未知的未來,也是一個充滿挑戰和機遇的戰場。
劉建國的工廠,或許就是他們撬動這場芯片戰爭的第一個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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