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生前給了我一個地址,說隻要我坐上106公交車,一路直達就能到太玄門。
我難掩興奮地上了公交車,秉著日行一善的原則,我把座位讓給了老人,站在車門的位置,欣賞著大好風景。
這時,一個孩子的哭鬨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孩子也就三歲左右,被一個婦女抱在懷裡。
“彆哭了,彆哭了,馬上就去帶你找媽媽。”
另一個中年男子說:“孩子是不是餓了,快給他喝點奶,彆吵著大家!”
旁邊的阿姨熱情的說:“沒事,孩子嘛,難免有哭鬨的時候,這孩子怎麼了?”
婦女說:“孩子媽媽和爸爸在這打工,沒時間照料孩子,讓我把孩子接回鄉下帶,哎呀,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嗎?”
“哦,那還真是不容易,你是他奶奶吧?”
“是啊,誰讓咱們沒本事,隻能出點力氣,幫著帶帶孩子,也能給年輕人減點負擔。”
說著那婦女就拿出個奶瓶塞進孩子的嘴裡。
奇怪的是,孩子哭了沒幾聲就睡著了。
我仔細看著這男孩的麵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耳貼腦,這可是天生的富貴相,定是生在富貴人家。
再看他的爺爺奶奶,男子三角眼斜睨,眼神狡黠遊離,這種麵相之人心思不正、善於算計。
婦女顴骨無肉,是典型的刻薄之相。
他們二人一臉的窮相不說,子女宮更是淡薄,預示著無兒無女。
他們在說謊!
我斷定這孩子並不是他們的孫子,而是偷來的。
這對夫婦是人販子!
於是,我直接撥打了110報警電話,老太太有所察覺,和男子賊眉鼠眼抱著孩子打算下站。
不能讓他們跑了,就在他們起身這節骨眼上,我把手“啪”地就搭老太太肩膀上,嘴裡還賊“客氣”。
“大娘,還沒到站呢,要是累了我給你抱會兒?”
老太太那臉唰一下,彆提多難看了,慌張道:“我們突然想起點事,先下車。”
我把腿一橫,擋住他們的去路。
老男人急了,“你小子要乾什麼,故意為難我們是吧。”
周圍的乘客也都把目光聚焦過來,那個熱心的阿姨也說:“小夥子,這你可就不對了。”
“這孩子不是他們的,他們是人販子。”
啊?
人販子這三個字,在我們這簡直就是跟範天條一樣,受萬人所指。
沒用我動手,乘客們全都圍上來,那對夫婦可嚇壞了。
裝腔作勢的解釋著,還要強行跳車,這下,全車的人衝上去,有打頭的,有拽著胳膊的,那個熱心的阿姨最逗。
拿起她袋子裡新買的仙人球,朝著倆人猛紮。
最終,警察趕到時,兩個人販子已經被製服了,孩子也成功解救。
隻是這倆人有點慘,鼻青臉腫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
當然我的善舉也得到了褒獎。
最終,我在警局留了個聯係方式,說明情況就走人了,直奔萬寧路18號!
這裡居然是喪葬一條街!
街道上冷冷清清,不是賣棺材就是賣紙人,一片蕭條落敗之相。
我在一個十字路口終於找到了爺爺給我留下的太玄門。
這房子不大,二層小樓,好多年沒有人打理,破舊的木門上纏著鎖鏈,那鎖頭都生鏽了。
門上還貼著厚厚一遝子的欠款條,我撕下一看,水費、電費、管理費,數字驚人。
我猛地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一股子黴味兒混著塵土味兒“呼”地就糊了我一臉。
“阿嚏!”這灰大的,嗆得我直打噴嚏。
眯著眼往屋裡一掃,好家夥,這哪是人住的地啊?
就剩幾張破桌椅歪歪斜斜地杵在那,角落裡擺著張木板床,就再無其他。
冷冷清清的一片落敗之相,瞬間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正廳的牆上掛著我爺爺的畫像,不過畫像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這是一張死符,凶煞之兆!
這東西可是最陰毒的詛咒,專門用來咒人死絕戶門的。
能乾出這種缺德事的,八成是跟我爺爺有血海深仇。
初來乍到,死符自來,看來,我想重振太玄門的路注定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