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直勾勾的盯著我,不禁問道:“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你臉咋這麼紅?”
我趕緊伸手一摸,好家夥,滾燙!當著姑娘麵可不能慫,我順嘴胡謅:“過敏!”
說完還裝模作樣地捂住鼻子,往後縮了縮。
那女人精得很,一眼看穿,一邊樂一邊甩給我一張紙。
“我家情況複雜,規矩多,你看清楚了,明天跟我回去見人,彆給我演砸了…”話沒說完,她那眼神就跟小刀子似的飛過來,意思明明白白:搞砸了有你好看!
我瞟了一眼紙,哦,夏梵茜,名字還挺好聽。
緊接著她又補了一刀,語氣硬邦邦的:“給我記住,沒我允許,你敢碰我一下,錢立馬一分不少退回來!”
我嬉皮笑臉地往前湊了湊:“哎喲喂,夏大小姐,說得好像我要怎麼著你似的,哪對真情侶見家長不是摟摟抱抱、你儂我儂的?不這樣能騙過人嗎?”
夏梵茜眉頭擰得死緊,滿臉不耐煩:“閉嘴,話真多!”
我瞅了瞅桌上那厚厚一遝紅票子,立馬堆起笑:“得嘞,您是金主您說了算,規矩我懂,保證不掉鏈子!”
看著她那婀娜的背影上了車,衛忠湊過來,壓低聲音:“少爺,您剛到省城,誰都不認識,她就主動送上門,這活有點邪乎。”
連衛忠都察覺出不對勁了,我還能不知道?
這夏家什麼情況,不會是跟那死符有關吧,來都來了,躲是躲不掉的,乾脆見招拆招。
我讓衛忠先去把之前的賬平了,自己買了點熟食,邊吃邊琢磨下一步咋走。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呱嗒、呱嗒”的竹板聲。
在這條專做“下麵”生意的晦氣街上,顯得格外刺耳突兀。
嗯?這地方連個客人都沒有,哪蹦出來的叫花子?
一個臟得看不出原色的老乞丐,拄著根油光發亮的竹棍,就杵在門口。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不瞧人,就直勾勾地盯著桌上那盤醬牛肉,口水順著臟兮兮的胡子往下淌。
我起身走過去,送上門的日行一善,隨手抓了把零錢塞他手裡。
老乞丐看都不看那錢,眼珠子還是死死釘在肉上。
我歎口氣,又包了一大塊醬牛肉遞過去。
“拿著,吃吧。”
那老乞丐一把搶過肉,連個謝字都沒有,就塞給我一個皺巴巴的紙條,扭頭就走。
我展開紙條,上麵寫著四個字,“夏家危險!”
等我在一抬頭時,那老乞丐已經不見蹤影。
他提醒我夏家危險,莫非知道些什麼?
這老頭到底是什麼人,還是說,有人在暗中幫我。
眼下,得先打探一下夏家什麼情況,我拿著一隻燒雞就來到隔壁的棺材店。
棺材店的老板是個駝背老頭,60多歲,純老手藝人,那棺材做的是真好。
可能是平日裡很少有人跟他說話,看見我也算知無不言。
他說夏老爺可不得了,在省城那可是有名的大善人。
天龍觀就是他為全城百姓祈福所蓋,夏老爺為人和善,還創辦了一個基金會,每年都會捐款給一些窮苦孩子。
要是這麼說來,夏老爺還真是個大善人。
可不是嘛,彆人掙錢會被眼紅,他夏家掙錢沒人眼紅。
這麼好心腸的人,老天爺都眷顧。
隻可惜呀,夏老爺沒有兒子,就那麼一個女兒,聽說另外幾房都惦記著他的家業,不過自古以來,都是豪門爭奪戰。
跟咱們這些老百姓沒關係,隻不過若是這夏家真易了主,怕是沒有夏老爺這般慈悲呀。
原來是這樣,難怪夏梵茜告訴我他們夏家個個都不好惹。
可我奇怪的是,夏梵茜為什麼會選擇我做她男朋友?
還有那個老乞丐的字條為什麼告訴我夏家危險?
種種跡象都透著蹊蹺,看來我得萬分警惕。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夏梵茜就開車來到店門口,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帶著墨鏡,霸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