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迷漫著血腥味。
而在一側的牆壁上,赫然掛著一個女人,她低垂著腦袋,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臉上,兩隻胳膊被死死地釘在牆上,兩根黝黑的長釘貫穿著她的手腕。
雙腳也被緊緊的鐵鏈鎖住。
她身上的鮮血早已乾涸,在漆黑的牆壁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她的臉毫無血色,白得如同一張紙,那模樣,簡直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靠,她到底是人是鬼!”看到這一幕,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頭湧起一陣強烈的震撼。
仔細一看,是人,她是人!
究竟是誰,如此心狠手辣,竟將一個活生生的人釘在牆上,這般行徑,簡直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可言!
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與憤怒,走近幾步,仔細端詳著她手上的釘子,這可不是普通的釘子,而是鎮魂釘,用鎮魂釘釘入活人的身體,這是讓她生不如死,即便死了也是永世不得超生,日日夜夜都要承受無儘的折磨。
此人的心腸,實在是歹毒到了極點!
我緩緩靠近她,儘管她此刻蓬頭垢麵,衣衫襤褸,整個人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我能真切地感覺到,她還活著。,
隻是,長期的折磨似乎已經讓她神誌不清,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從她的神態來看,似乎並非年輕女子。
“你是誰?”我輕聲問道。
“我是誰?我是誰啊?”她喃喃自語,聲音空洞而迷茫。
“嗬嗬,我是誰?”她的笑聲很小,比蚊子聲能大些,透著無儘的淒涼與絕望。
突然,她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哀求:“求求你放過梵茜,放過梵茜吧,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我求求你了……”
什麼?
聽到這番話,我整個人瞬間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難道,這個女人是夏梵茜的母親?
可這不對呀,夏梵茜的母親不是一直在國外嗎?就連夏老太太也說她在國外享清福,怎麼會被囚禁在夏府這個陰森寒冷的地方?
看來,這夏家隱藏的秘密,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簡直深不可測。
夏梵茜的母親,身為夏家的當家主母,如今卻淪落到這般淒慘的境地,所遭受的折磨,簡直非人類。
我突然想起衛忠曾經說過的話,他說夏天龍的妻子與夏天虎有私情,還為他生下了兩個孩子,隻是都先後夭折了。
難道,是夏天龍將她囚禁在此的?
可她為什麼又會苦苦哀求不要傷害她的女兒呢?夏天龍對夏梵茜向來疼愛有加,不可能傷害她。
一時間,各種疑問在我腦海中交織纏繞,讓我愈發困惑,事情似乎變得越來越錯綜複雜了。
我趕忙詢問她:“到底是誰把你害成這樣,還將你囚禁在此處?”
然而,她隻是不停地搖頭,眼神中滿是驚恐,那副模樣,仿佛是被深深地嚇破了膽,根本無法正常回應我的問題。
看來,她被關在這下麵,已經有好多年了,否則,也不至於神誌不清,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若是夏梵茜看到自己的母親如今這副慘狀,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衝動,想要立刻救她出去,但轉念一想,不能擅自行動,否則,不但救不了她,還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
就在這時,我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到了旁邊的一個角落裡。
那是什麼鬼東西?隻見角落裡擺放著幾個殘缺不全的頭顱,看上去格外驚悚。
而在這些頭顱的後麵,竟然還有一道暗門。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打開了那道暗門。
門開的瞬間,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整個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門後的空間裡,赫然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爐子,三層為爐,九層為鼎,而它是爐上有鼎,造型詭異,有惡鬼的符紋,隱隱散發著一股膽寒的煞氣,想必這便是傳說中的爐中鼎。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關於道教煉丹術的記載,其中提到,所謂女性爐鼎,需擇十五六歲以上的女子,要求眉清目秀、齒白唇紅、麵貌光潤、皮膚細膩者,方為良器。
用爐中九鼎煉製,以血為祭,可長生不老,逆生死。
難道,這就是那些女孩慘遭毒手的罪魁禍首?
九個女孩的死並非情殺,而是被用來煉製丹藥了?
想到這裡,我隻感覺後背一陣發涼,究竟是誰,如此喪心病狂,不但在夏家祖墳上設下滅門煞這般惡毒的陣法,還將夏家主母囚禁在此,甚至公然殺人滅口,用來煉製丹藥。
我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模糊的身影。
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