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截清除掉麵包房的老鼠之後,因為儀式而進入睡夢中的年輕人,也不得不從美夢中蘇醒,他夢到了自己已經逝去的父親,回到了家裡,一家人其樂融融。
從夢中醒來,年輕人感覺有些惆悵,人生無常啊!
當他走到發酵室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有個奇怪的瘦小男人,背著一個大袋子,蹲在靠牆的角落裡。
小偷!
年輕人瞬間想到這一點,於是一邊大聲喊道,一邊拿起了手邊的掃帚。
“你!你是誰啊?”
而袁截此時,仍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
老鼠可能有疾病,老鼠碰到麵包,所以麵包可能會使普通人生病。
這具身體,不是袁截自己的肉身,所以,這具身體,不是袁截,他不是他自己。
而他在這次副本裡,使用魔道邪法,也是不準備做人了,所以,他不是人。
於是得出結論,這個麵包彆人不能吃,但他可以。
一根棍子猛然砸了下來,被袁截下意識的抓住,然後一把拉過來,將年輕人拖拽在地上。
看著年輕人憤怒的表情和不斷的開口,就算什麼也聽不到,袁截也知道,對方在罵人,可能還挺臟。
袁截就這樣麵無表情的看著對方,一隻手穩穩的壓在對方的身上,直到對方憤怒的表情逐漸平息,變得有些慌亂時。
袁截才掏出懷裡的紙張,在上麵寫道。
‘你是誰?’
年輕人看著袁截遞過來的紙筆,有些頭腦發懵的接了過來,狐疑的看著袁截,罵了一句非常臟的。
啪!
袁截一巴掌呼在了他的頭上。
淦!聽得見用紙筆做什麼?
袁截是聽不見,但他的眼神不對。
‘我是克裡恩,這家麵包店的新主人,你又是誰?’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克裡恩暗自腹誹幾句,還是老老實實的用紙筆進行著和對方的交流。
‘我是教堂的書寫停頓)......調查人員,你可以稱呼我為袁,那麼,你認識奧利弗嗎?’
‘我是奧利弗的兒子,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要調查什麼?’
稱呼你為袁,你聽不見的話,我想就麼有這個必要了吧?
克裡恩並不相信對方是什麼教堂的調查人員,但對方是什麼人並不重要,他感覺自己的處境有些危險,所以在儘量順著對方的話題,進行著交談。
‘我想知道,你父親在去世之前,都去過哪些地方?’
‘就像往常一樣,家裡還有麵包店。’
‘我需要你仔細進行回憶,具體的,詳細的事情,最近他是否去過一些其他的地方!而不是按照自己的印象來告知我。’
有些事情,在沒有足夠深刻的記憶時,很容易被歸類為尋常事件。
如果對方用一切如常這種話進行回應,必須要向更切實的具體事件進行詢問。
思考片刻之後,克裡恩在紙上寫道。
‘因為雨季的提前到來,這有些讓人措手不及。
家裡的蜂箱出現了損壞,我們的麵包,需要這些蜂蜜,所以,我的父親去過一次城外的養蜂場。
另外,我們在這段時間,從野豬酒館那裡,補了一部分的鹽。
嗯,我們還修繕了一下發酵室,擔心雨季造成的濕度升高,會造成發酵問題,影響口感。’
袁截臉色一黑,這是一切如常?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你父親生前,有沒有什麼身體上或者情緒上的變化,可能不太明顯的也算,比如突然厭惡什麼東西,或者變得不願意去哪?’
看到袁截這樣的提問,克裡恩好像也突然明白了什麼,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