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劇中,一切角色的存在,都是為劇情而服務的。
一個經典的戲曲中,不應該出現一個似有似無,連台詞都沒有的角色。
這個角色的身份,似乎有問題。
袁截若有所思的想到,他扮演的角色是陳少期,陳是他的姓,少期是他的字,那他的名是什麼?
袁截嘗試回想,當時他獲得了一層的‘存在感’後,曾經腦海裡出現過一些記憶。
但袁截仔細思考之後,卻一無所獲,就好像這個角色,生來無名。
“陳孝,陳少期……”
都姓陳,莫非不止是舊友,還牽扯點親戚關係?
想到壽宴上,陳少期那一巴掌,袁截暗自點了點頭,那就說得通了。
後台裡,王順看著台上,冷汗都下來了。
上一折就是陳少期的最後一次出場,這折根本不應該出現陳少期,袁截扮演的角色,明明隻是個配角,根本不是陳少期。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戲劇還在正常推進,隻不過三個怪人總是圍著袁截出沒,導致袁截莫名其妙的增加了不少戲份。
在殺手出場的時候,三個怪人在袁截的身邊,發出了詭異的笑容。
“嘻嘻,要死!”
“壽宴,壽宴,嘿嘿。”
“陳孝,哈哈哈,我們都是陳孝,哈哈哈。”
三個怪人隱約變得躁動起來,側著頭,用漆黑的雙眼,緊盯著那三個殺手。
緊接著,戲台上真的出現了問題。
最先露麵的那個殺手,不自覺開始咳嗽,聲音變得越來越大,整個人臉憋得通紅,跪在地上,就像是喉嚨裡有什麼東西一樣。
噗,一口血從那個殺手的嘴裡吐出來。
而另外兩個人,此時也出現了問題,一個人捂住心口,臉色慘白,另一個人更是直接昏倒在地。
“嘻嘻!”
糟了,它們動手了。
袁截來不及多想,從三個人身邊衝了出去,隻不過袁截剛來到三人身邊,就發現三個人已經斷氣了。
“呀,我的葫蘆。”
紅衣蹦跳著過來,在剛才咳嗽那人的身邊一撈,屍體的胸腹,瞬間塌陷下去一截,一個還滴著血的紅葫蘆,出現在紅衣的手裡。
而其他兩個人也是緊跟著過來,抓出一本《刑律》,一把卦簽。
這一折,三個最主要的配角,剛剛登場就全都死了。
他們死了,這場戲接下來要怎麼演?
這折戲,要出事!
“送官吧!”
袁截開口說道,現在就沒必要想台詞不台詞的事了,先把這三個兄弟的屍體送下台吧。
人死了,情節不能不推,那就隻能由袁截自己來了。
袁截快步來到陳孝的書房,這也是三個殺手,拿到陳孝兩個兒子犯罪證據的地方。
他直接推門進場,目光掃視一圈,就看見了放在書桌上的信。
袁截走過去,直接翻開看了起來,他需要了解更多的細節。
隻是看了幾眼,袁截就眉頭緊鎖,先不提這兩個人形畜生的所作所為,這封信是穀子平送來的。
而且還附帶有證據,穀子平說他手裡還有人證,但陳孝如果想要,這人證穀子平願意雙手奉上。
最後,穀子平還留下一首小詩,隻是這張寫有小詩的紙,明顯異常皺巴,似乎曾經被人緊緊攥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