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白山,非是指一座山,而是一片綿延的山脈,高峰所在,雪蓋其頂,遠看隻見其峰,故而稱之為白山。
這地方,本來是吐呼大尚的地界。
隻是此時,所謂的白山,倒是被黑雲籠罩,遠遠眺望,就能見到白頂所在,周圍湧動的黑潮。
赤紅的天空,昏暗的陽光,烏雲遮蓋著白頂,而那湧動的黑潮,仔細看去,其實是數不清的黑色甲蟲。
大概是注意到這邊的遁光,遠處的幾座山頭,亮起火光,短暫的將黑潮逼退,似乎在有意告誡,甲蟲所組成的黑潮懼火。
血海眾人的落腳點,也有黑潮,隻是隨著眾人停落,黑潮很快退去,一個穿著奇異黑甲的少年,提著一杆狼牙棒,迎了過來。
“各位師兄!”
少年抱拳施禮,眾人點頭回應。
“我記得你以前駐守黃門嶺,上次陸師伯和蟲師姑鬨起來,打出來真火,也沒有調你,這次怎麼將你派來了?”
血衣客笑嗬嗬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直接開口問道。
“幾位師兄有所不知,前不久黃門嶺出現異動。
洞府內,鎮壓五鬼的雷神令牌,有一天突然亮起寶光,一道雷霆穿過洞府,直奔外界。
後來經過查探,異動似乎與雲母有關。”
袁截站在血衣客的身後,心不在焉的聽著,聽到對方這麼說,莫名感覺好像有點耳熟。
目光有些不自然的落在自己的袖子上,擦擦袖子。
“難怪,黃門嶺畢竟事關那位行蹤,既然出現異動,難免要吸引一些人的注意。
蟲師姑想來是擔心你被波及,正好派你過來做事。”
血衣客笑著說道,緊接著回過頭,拉過袁截。
“這是我們血海弟子,袁截。
這是妖宗蟲師姑的十七子,蟲十七。”
“見過袁師兄。”
袁截目光看向血衣客,血衣客點了點頭,示意這個稱呼沒問題。
“蟲師弟。”
打過招呼之後,蟲十七開始對血海眾師兄,說起白山的事。
“本來,我應該按照計劃,對白山的吐呼大尚動手,不過沒想到對方並不簡單。
此人,也是我妖宗弟子,與那周無極不同,大概是山精修行,有吞風吐火,勾動魂魄的手段,養了幾千蘑兵,幾十頭冰妖。
手下還有六個弟子,修行六氣之術,同稱為六人坊。”
所謂六氣,有多種說法,一種指的是陰,陽,風,雨,晦,明,大多與天象有關。
還有一種,指的是,風,寒,暑,濕,燥,熱,多與疫疾有關,也稱六淫邪氣。
蟲十七所說的六氣之術,指的就是六淫邪氣。
“那吐呼大尚,有散布蟲瘟的手段,我手下蟲兵損失慘重,所幸臨出行之前,帶了玄甲蟲,不懼蟲瘟,隻是怕火。
隻能將這山團團圍住,那吐呼大尚與他那些弟子,緊守白頂,憑借陣法,我攻不進去,對方也殺不出來。”
“祁國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除了偶爾從邊境跑過來一些半人半妖的東西,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