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袁截正好遇見了血衣師兄,蹺著腳一晃一晃,倚靠在路邊的石頭上,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書。
《陰陽天妖煉法》
封麵寫著這個名字,還畫著一幅有些不堪入目的畫。
就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的那種畫。
“唔,你來了,等一下吧,馬上就看完了。”
血衣客抬眼看了一眼袁截,隨口打了個招呼,然後低下頭,繼續看書。
袁截簡直對血衣師兄刮目相看,一點不避人,簡直超脫了世俗的眼光。
沒過一會,血目客就順著袁截之後的路走了過來,走的慢悠悠的,像是老大爺在散步。
走到袁截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的不錯。”
緊接著不等袁截回話,就看向血衣客,準確來說,是他手裡那本書,開口詢問道:“還沒看完?”
“妖宗的修行之法,大都不錯,很多地方,構思巧妙,著手的角度清奇,藏著很多實用的技巧。”
血衣客說完,將書收了起來,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著走在最前麵。
“等到妖宗的人進來,發現丟了本宗密錄,說不定要鬨事。”
“書?有證據嗎?誰說有書的?
況且昆侖封了這麼多年,那個老棋官和小不點,還有日公月婆,不都進來過嗎?說不定被他們帶走,或者賣了也說不準。
誰說的丟了誰去找?找不到就一直找。反正和咱們沒關係。”
血衣客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血目客好像也就是順嘴提上一句。
袁截看著血衣客懷裡還露出半個角的書,深切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之處,他還得學。
“這事彆跟血手師兄說。”
血衣客似乎想起來什麼,突然轉身對著袁截叮囑了一句。
血手師兄可能不是很讚同他的行為,雖然最後肯定是向著自己人,但被說上幾句肯定是免不了的。
所以這事最好瞞著。
“師兄,我嘴鬆。”
袁截扭扭捏捏的說道,做作的簡直讓人沒眼看。
血衣客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口袋,直接扔進袁截的懷裡。
“現在呢?”
袁截打開口袋,裡麵放著一些金銀寶物還有些奇奇怪怪的材料,符籙,一看就是血衣師兄不知道什麼時候收獲的戰利品,不是血宗自家用的東西。
“忠誠!死都不說!”
看著袁截一瞬間變得正直的神色,血衣客揉了揉有點脹痛的眉心。
這小師弟簡直是個屬狗的,還是鬣狗,包變臉的。
“哼……”
血目客忍不住發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哼聲,目光從袁截身上收回。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袁截感受到了兩個人的不信任,這是對他的深切誤解。
但掂了掂手裡的口袋,還有自己的良心,袁截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個誠信小郎君。
“……我有時候,還是很看重承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