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世千秋,一統昆侖!”
開路乘騎飛馬的十餘騎,突然伸手拍了拍胸口,臂甲和胸甲撞擊,發出砰砰的聲響,緊接著就念出來這麼一句話。
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古怪。
緊接著撒花的侍女將車輦上的輕紗係起,露出車輦內,一個戴著麵具,穿著九龍袍,端坐在裡麵的身影。
儘管沒有見到麵孔,但從身形來看,此人骨架寬大,玄服紋金繡雲,九龍盤繞這樣誇張的服飾,穿起來竟然異常合身,雖然帶著一張笑臉麵具,但真有幾分威勢。
“天宗的人,學什麼都像。”
血足客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注意到血手客轉頭,血足客縮了縮頭,轉過頭,全然當成沒看見。
“嘿!我說,這唱戲的是哪來的?
聽說天宗這些年,在外麵廝混出來些名堂,叫做天魔教。
怎麼?是個戲班子?”
妖宗的人群裡,有個鳥嘴的家夥,忍不住嘲笑兩句,瞬間迎來一眾附和。
血足客笑嗬嗬的,剛要張嘴也迎合兩句,就看見了血手客的平靜目光,瞬間把話憋了回去。
“唉!真不痛快,其他人也不管,天天就看著我。”
血足客嘟囔幾句,看見袁截看向他,血足客一瞪眼睛,好像要恐嚇一下,緊接著突然想到這是個自家人,悻悻的往後一仰,無聊的感覺,不言而喻。
“那是我們天宗的一位師兄,各位多擔待,多擔待!”
沒來得及走的那個天宗弟子,笑容有點僵硬,抱拳對著旁邊坐著的血海幾人連連拱手,隻是笑容僵硬的像是有點絕望。
隨著一陣吵鬨聲和噓聲,那人緩緩從車輦上下來,輕甩衣袍,緊接著轉過頭,看向妖宗那裡。
“一心想要破壞六宗合流?妖宗是已經決定,投靠夢魘了嗎?”
這個人說話,中氣十足,即便不做高聲,隻是語氣平靜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也能在吵嚷之中,讓所有人聽的清楚。
妖宗和鬼宗的一部分臉色突然一變,一些人瞳孔微縮,還有一部分人突然轉頭,看向一些同門。
但吵嚷聲,卻在瞬間停止。
剛才說話的鳥嘴,還有被血足客收拾的那兩人,此時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這個人的身上。
“我這位師兄,修行已經到了以心印心的境界,即便不用法術手段,隻是眼睛一掃,就知道對方是否抱有惡念,甚至能察覺到對方的一些想法。”
天宗弟子目光閃爍,笑眯眯的看向血手客,血手客轉頭看了看,坐在這一邊的人,伏魄,血海七客還有他們血海的小師弟,酒宗的柳三娘,還有這個不認識的天宗弟子。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們這些人,都算得上是天宗的自己人,至少對於六宗合流這件事上,是絕對支持的。
而且妖鬼二宗,還有刀宗天宗的一些老家夥,到現在還沒有出現,在場的人,雖然修行和壽命有長有短,但從理論來說,都是同輩。
“臭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妖宗裡,一個半身包裹著石頭的家夥,挪動幾下,撥開幾個攔在前麵的家夥,抬手一指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