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抬頭望去,隻看見廚房邊圍了很多人,他鬆了一口氣,搞這麼大動靜,他還以為石灰窯出了問題。
現在看來應該是廚房有啥事,要不然眾人不會圍著那廚房?
“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都在這裡,這還沒到吃飯的時候呢?”
隨著張建國的一聲大喊,原本把廚房圍的水泄不通的工人,一下子像潮水般的散去。
主動的給他留出了一條通道,張建國準備從這通道走過去,就聽見廚房裡有女人在哭聲。
而在廚房邊,有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男人,陰沉著臉,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你還有臉哭,一個大姑娘家跑到這裡來,還要不要臉?家裡跟你說的好好的親事你不乾,你是看中哪個野漢子了,真是丟了我們老劉家的臉……”
張建國聽著這話語,再看一邊哭泣的人,卻是劉玉娥。
而一邊他的姐姐劉金娥,此時也是眼睛紅紅的,正在和這人爭吵。
“大哥,你不能說話這麼難聽,好歹玉娥也是你的妹子,現在國家提倡婚姻自由,堅決反對包辦婚姻,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這樣……”
聽到這裡的張建國恍然大悟,難怪他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麵熟。
原來他是劉玉娥的大哥,應該是劉家的長子。
在這個年代講究的是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很多時候當大哥的,幾乎能當半個家。
隻是劉玉娥都不樂意了,他這個大哥都找到窯廠來,還當著這麼多人麵說的這麼難聽。
根本就不考慮他妹妹的臉麵,這種大哥也不是什麼通情達理的人。
“你是誰?怎麼來這窯廠鬨事?影響窯廠的工作,造成的損失你負擔得起嗎?”
張建國見這男人還在罵罵咧咧,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
他索性站了出來,直接把問題的嚴重性擺出來,果然是把這男人嚇了一跳。
“損失?我是她們大哥,這是我的家務事,窯廠的損失我可不管。”
劉玉娥的大哥此時說話聲音一低,氣焰也明顯被打下來了,一下子老實了不少。
這種人最怕彆人跟他提損失提錢,因為兩樣他都承擔不了,隻敢屋裡橫。
麵對外人,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既然你不管,那你憑啥來我們窯廠胡說八道,擾亂窯廠正常工作?”
麵對張建國的質問,劉玉娥的大哥還想狡辯,可一看周圍人都對他指指點點。
說他一個外人跑到窯廠來,還把他們做飯的劉玉娥罵哭了,這不是擾亂窯廠工作是什麼?
這種人就是把他暴揍一頓,他都不冤枉。
看著所有人都對他喊打喊殺,劉玉娥的大哥一下子慫了,想說兩句場麵話,卻看到張建國冷冰冰的看著他。
“咋的不想走,想賠咱窯上的損失?我可告訴你,咱們窯廠一天可賺不少錢。”
張建國也看出這個男人欺軟怕硬,而且是個心疼錢的主,所以直接喊出讓他賠錢的話。
這讓劉玉娥的大哥嚇了一跳,連句場麵話都沒說,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罵。
“你們趙家村的人真不要臉,想錢想瘋了。”
他雖然罵,但是跑的卻比兔子還快,這一幕看得圍觀的工人忍不住都笑了。
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一邊的周海生直搖頭。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樣不要臉的人,也隻有張建國能對付他,換成其他人,還真沒法子。
周海生看事情已經解決了,趕緊和張建國打了一聲招呼,就要回城,他還得趕緊把發夾上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