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每向前走一步,都特彆的艱難,周圍視線不好,腳底下也沒有路。
他還得靠樹枝灌木,維持身體的平衡,很多時候幾乎是掛在懸崖邊往下爬。
現在他知道黃三為什麼說,那劫匪掉下了懸崖,肯定是沒有生還的機會。
他這一個完全沒有受傷的人,大白天小心翼翼的,有時候還會腳下打滑,全靠腰間的麻繩保命。
他隻下了十幾米,就已經看不到上麵的人,而且他全身已經濕透了,再往下幾乎沒有路。
“這地方,真難走啊,點點不會掉下去吧……”
張建國歎息地看著周圍,四周全部是懸崖峭壁,他的腳靠著一棵樹根,勉強有一個站立的地方。
可是再往下,就沒有這樣的好地方了,此時人絕望的都想直接跳下去算了。
而且他心裡也在打鼓,一來擔心自己弄錯了方向,二來他根本就沒有把握,自己能靠著麻繩下到穀底?
此時的張建國,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四處觀察,想看看周圍的落腳點,有沒有什麼可疑的痕跡。
很快他發現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有一塊白色的石壁上,似乎有一大塊汙血。
那汙血已經變黑了,要不是張建國看的仔細,根本就不會想到,那會是乾涸的一攤血。
“有血?那還真是這條路?”
張建國精神一振,他很快發現除了這灘汙血,還有被踩過的灌木,甚至有些已經被扯出來的雜草。
這說明有人確實從這裡走過,答案不言而喻,應該就是那個劫匪。
想清楚這些後,張建國繼續往下走,可是他腳底一滑,整個人就靠著腰間的麻繩,直接在懸崖邊蕩起了秋千。
腳下是霧蒙蒙看不清的懸崖底,四周連找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就這樣人掛著,張建國現在是上不沾天下不沾地,懸崖上麵傳來孫瞎子他們的喊聲。
因為他們也發現繩子緊繃起來,這說明張建國應該是遇到危險了,正常情況下,繩子不會那樣緊,而是纏在張建國的腰間。
張建國一邊左右晃蕩著,一邊伸手去抓四周可以借力的東西,好不容易讓他抓住了一處灌木,借著這個力道,他慢慢的站住了腳跟。
此時麻繩已經到底了,但是他往下看一看,懸崖依舊深不見底,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再往下了。
因為再往下,沒有麻繩的保護,這深不見底的懸崖,說不定會摔死他。
“不行,得換一種方法了,那個山穀底,也許跟這邊是相通的,最起碼都能通往老虎峽,實在不行回頭從地下溶洞過去找找……”
張建國在心底,馬上有了主意。
現在靠這條路通往懸崖底,張建國覺得行不通,他得馬上上去才行。
這邊太危險了,要是麻繩斷了,後果不堪設想。
不管想乾啥,性命隻有一次,既然有第二條路,犯不著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張建國開始往回爬,還不時的喊上麵的人拉他一把,孫瞎子他們幾個,一直在上麵關注著下麵的情況。
聽到張建國的喊聲,自然是都齊心協力,用力的拉麻繩。
幾個人累的滿身大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張建國拉回了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