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全這分明是要當場格殺!
沒想到這天工譜對各方勢力如此重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雲家滅門。
原著裡雲家不過是被誣貪汙,如今竟成了通敵叛國?
劇情怎會偏離這麼多?難道是她前幾次不按劇情走,導致重開劇情而擾亂了原本的劇情?
“雲氏餘孽!”汪德全踩著死士的屍體邁進院門,“私通北狄,證據確鑿!”
他輕輕揚手,便有三具穿著北狄服飾的屍體被拋入院中。
雲織順勢驚叫出聲,踉蹌後退時繡鞋“不慎”踩中某具屍體的手腕。
她身子搖晃著扶住石燈,廣袖掃過屍身唇畔,隻見她用銀簪尖挑走半片未化的毒囊,順勢劃開屍體腰間暗袋。
“大人明鑒。”她聲音細如蚊蚋,膝蓋一軟跪在地上,“雲家世代忠良,怎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
“忠良?”趙德全揪住她發髻,逼她直視那塊銅牌,“雲姑娘看清楚,這可是北狄狼衛的令牌!”
雲織瞥見銅牌邊緣的磨損痕跡,雙眼不由瞪大,這令牌竟是真的!
此時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發起抖來。
“轟”地一聲,府兵撞開了祠堂大門,十口貼著官封的箱子被抬到院中,箱蓋掀開,皆是北疆製式的彎刀!
“雲小姐還有何話說?”趙德全的刀鞘抵住她咽喉,“這些軍械,可是從你家祖墳裡挖出來的。”
雲織呼吸凝滯,她此刻才真正明白,這不是栽贓,是必殺之局!
要不,再重開一次,她再想到好方法來解決?
可看眼下劇情偏離太多,她怕再重開萬一劇情完全不一樣了。
思及此,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大人,”她將帕子掩在唇部,偷偷將那毒囊殘渣按進胭脂盒,“民女……民女實在不知……”
二字訣,裝暈,反正有這世子在,該他出手時候到了。
話音未落便佯裝昏厥在地,衣袖狀似無意地帶翻胭脂,瞬間鶴頂紅的腥氣瞬間彌漫。
此時一柄長劍破空而來,瞬間便將汪德全的刀挑飛。
“趙大人好大的官威。”一旁看戲的蕭灼踏著滿地胭脂走來,劍尖挑起那片毒囊,“用兵部登記的鶴頂紅毒殺證人?”
話音剛落,二十張弩箭立刻調轉方向,蕭灼卻恍若未見,玄色官袍拂過雲織麵頰,瞬時一粒蠟丸滑入她袖中。
“北狄狼衛去年就已改用鷹徽,這令牌,”他踩住那塊銅牌,劍尖挑開令牌夾層,“倒是印著工部的火漆印?”
雲織適時“蘇醒”,顫聲道:“莫非……莫非是有人要陷害……”話未說完就捂住心口,暗中卻用蠟丸裡的藥粉,蜀州特產的斷腸草抹在死者指尖。
“有趣。”蕭灼倏地扣住趙德全的手腕,“大人袖口沾的,似乎是斷腸草汁?”
院外傳來整齊的鎧甲碰撞聲,雲織趁著眾人回頭,假意虛弱地扶住蕭灼手臂,實則將他腰間玉佩塞進了趙德全袖袋。
“蕭大人!”她裝作驚惶模樣連連後退,“您……您的玉佩……”
滿院嘩然,蕭灼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這女人竟連他都算計!他竟不知何時調換了他的玉佩?
“這,這不可能!”汪德全奮力甩袖,那塊玉佩卻“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在地上上摔出刺耳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