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歡和白幼寧……不一樣!
她們是白氏集團的現任掌舵者和未來的繼承人!
是站在金字塔尖、一舉一動都牽動著無數目光和利益的風雲人物!
她們的名字和形象,與整個白氏集團的聲譽緊密相連!
這些視頻,這些記錄著最私密時刻、足以讓任何豪門貴婦身敗名裂、讓整個家族蒙羞的視頻,一旦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泄露。
哪怕隻是冰山一角,引發的連鎖反應和滔天巨浪,將是毀滅性的!
萬一呢?
萬一白清歡那個號稱“物理隔絕”、“本地處理”、“七重防護”的自製app……被某個頂尖黑客攻破了呢?
萬一……她的手機丟了、被偷了呢?
雖然概率極低,但並非不可能!
無數個“萬一”,如同陰冷的毒蛇,纏繞上李三陽被高燒燒得滾燙的心頭!
不行!絕對不行!
等病好了……一定要想辦法,好好跟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談談”!
必須讓她們徹底“收斂”起來!
最好……把那些“寶貝”都刪了!
雖然李三陽也知道,這難度堪比登天……
紛亂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瘋狂地在他燒糊塗的腦子裡奔騰衝撞!
高燒帶來的劇烈眩暈和頭痛,如同無形的巨錘,終於再次占據了絕對上風!
李三陽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天旋地轉!
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所有的力氣,仿佛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抽乾了!
他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軟軟地向後倒去,重重地砸在鬆軟的枕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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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皮,如同被灌了鉛,不受控製地合攏。
迷迷糊糊間。
他最後的感知,是身邊那個溫熱的小身體,又小心翼翼地貼了上來。
……
黑暗中。
林雛鳳緊緊抱著李三陽滾燙的手臂,聽著他因為高燒而變得異常粗重急促的呼吸聲,看著他即使在昏睡中,也依舊痛苦蹙緊的眉頭……
心疼得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她癟著小嘴,晶瑩的淚珠,無聲地浸濕了李三陽的衣袖。
哥哥……好難受的樣子……
都怪我沒用……
不能替哥哥分擔痛苦……
不行!
林雛鳳用力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
不能再哭了!
哭有什麼用!
我要照顧哥哥!
一個小小的的念頭,在她心中破土而出!
“哥哥……”她側過身,湊到李三陽滾燙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聲,帶著哭腔卻又異常執著地說道:“這次……讓我來照顧你!”
她悄無聲息地滑下床。毛
茸茸的兔子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她熟門熟路地溜進燈火通明的大廚房。
翻出老薑,細細洗淨,笨拙卻認真地切成薄片。
取純淨水,放入砂鍋。
設定好手機鬨鐘——四個小時!
生薑水可以緩解喉嚨痛和鼻塞,還能加速血液循環。
除了吃藥,這種是最好緩解感冒難受的方法。
至於定時四個小時,則是林雛鳳根據自己的經驗推斷。
大部分感冒的人,一夜都睡不好,所以三四個小時左右就會醒過來。
到時候……正好可以喝上她親手熬的、熱乎乎的驅寒薑湯!
搞定這一切。
林雛鳳又像隻歸巢的小兔子,飛快地溜回了李三陽的房間。
悄咪咪地掀開被子一角,再次將自己溫軟的身體,小心翼翼地貼進了那個滾燙的懷抱。
黑暗中。
她側耳傾聽著李三陽痛苦的呼吸,感受著他身體不正常的高熱。
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和滿足感,交織充斥著她的心房。
她將小臉,深深埋在李三陽散發著酒氣和汗味的頸窩,貪婪地汲取著屬於他的氣息。
如同夢囈般,用極輕極輕的聲音,喃喃低語著:
“哥哥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你感冒了會連累我,會傳染給我。”
“你不知道的,我啊……”
“是個天生的戀愛腦呢。”
“我的腦子裡,早就被哥哥填滿了。”
“除了和哥哥的情情愛愛……”
“除了想和哥哥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再也,裝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她頓了頓,語氣,陡然變得如同誓言般莊重而冰冷:“如果不能……”
“我寧可現在就去死。”
少女癡情近乎詛咒的低語,在寂靜的病房裡,幽幽回蕩。
如同投入命運長河的石子,激蕩起肉眼不可見的漣漪。
……
千裡之外。
林雛鳳的父親,李三陽的小叔,正沉在深沉的睡夢之中。
突然!
他毫無征兆地,猛地打了個寒顫!驟然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唔!”林正南豁然坐起身,額頭上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他心有餘悸地撫著劇烈起伏的胸口,濃眉緊鎖,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黑暗靜謐的臥房。
沒有任何異常。
窗外月光如水,室內一片死寂。
“奇怪……”他揉了揉眉心,低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怎麼……總感覺……好像做了什麼極其不好的噩夢?”
“心裡……慌得厲害……”
遙遠的江陽市。
白氏莊園“冷宮”大床上。
緊緊依偎著李三陽的林雛鳳,仿佛感應到了什麼,身體也,輕輕顫抖了一下。
隨即,她更加用力地,抱緊了懷中滾燙的身軀。
仿佛……抱住了整個世界。
……
三天時間,如同指間流沙。
好消息:在藥物的猛烈炮火和……林雛鳳那近乎魔怔的、24小時不間斷的監督下,李三陽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現在除了身子骨虛弱,體溫已經恢複正常,喉嚨的刀割感消失,隻剩下一點輕微的鼻塞和咳嗽,宣告著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勝利結束。
壞消息:病體初愈的第一天清晨,天空甚至還泛著魚肚白,刺耳的鬨鐘就如同催命的號角,將李三陽從深度睡眠中硬生生拽了出來!
趕早八!又是該死的早八!
李三陽揉著依舊有些發沉發木的腦袋,隻覺得渾身骨頭縫裡都透著一股大病初愈的酸軟和無力。
他看著鏡子裡自己那略顯蒼白、眼下帶著淡淡青影的臉,無奈地歎了口氣。
現在的他,可再不敢像以前那樣,隨意請假或遲到了。
上次與童夢君那場近乎“決裂”的湖邊談話,如同一根尖銳的刺,深深紮在他心裡。
他不想……也不能再給自己、給她製造任何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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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課堂。
窗外的陽光暖洋洋地灑進來,卻驅不散李三陽身上那股濃重的疲憊感。
三天的高燒,如同抽乾了他大半的精氣神。
此刻,聽著講台上童夢君那清亮悅耳卻如同催眠咒語般的聲音,他隻覺得眼皮重如千斤,意識如同陷入溫暖的泥沼,不受控製地往下沉……
最終,他放棄了掙紮,乾脆利落地,將額頭抵在微涼的桌麵上,在周圍同學或認真或走神的背景音中,沉入了短暫卻極其需要的補覺之中。
他並非孤軍奮戰。
左右護法——張漢臣和劉子恒,此刻也是腦袋一點一點,如同磕頭蟲。
兩人最近被曲梁拉著,一頭紮進了算法的深淵。
雖然在這位“卷王”的魔鬼鞭策下,兩人的技術確實突飛猛進,但代價就是——兩個原本隻是普通配置的“大腦硬盤”,被強行塞入了遠超容量的高密度信息流!
此刻,cpu已經過熱報警,內存嚴重不足!
講台上。
童夢君流暢地講解著知識點,目光習慣性地掃過教室的每一個角落。
當她的視線,掠過那個趴在桌子上、睡得毫無防備的身影時,心頭如同被什麼東西輕輕刺了一下!
她幾乎是本能地,微微蹙起了秀氣的眉頭,嘴角向下撇了撇,極其隱蔽地,翻了一個不滿的白眼!
這家夥在課堂上睡覺……像什麼樣子!
然而這個念頭剛冒出來!
童夢君整個人,如同被一道無形的電流擊中!
她握著粉筆的手指,微微僵住!
不對!童夢君!你在乾什麼!
不是說好了……要放下嗎?
不是說好了……不喜歡他了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的目光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黏在他身上?
為什麼……看到他趴著睡覺,心裡還是會湧起那種又氣又……擔心的複雜情緒?
一股強烈的自我厭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她!
該死的!
拒絕戀愛腦!
清醒一點!
他隻是你的學生!
一個不守課堂紀律的學生而已!
她強迫自己,猛地扭過頭,將視線牢牢釘在ppt上,聲音卻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
這節原本就因學生狀態低迷而顯得沉悶的課,對於講台上的童夢君而言,更是成了一場煎熬!
她一邊要維持著教師的專業形象,一邊要和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激烈搏鬥,心力交瘁。
對於台下補覺的李三陽來說,同樣是一種折磨——身體急需休息恢複,卻不得不被困在這令人昏昏欲睡的環境裡。
好不容易。
下課鈴聲,如同天籟,終於響起。
童夢君幾乎是逃也似的,宣布下課,收拾好教案,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教室。
緊繃了一整節課的神經驟然鬆懈,隨之而來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憊和困倦。
童夢君來到樓下,找了個陰涼的地方,試圖依靠室外的環境,讓自己清醒起來。
然而被太陽曬了一會,喜歡睡懶覺的她,反而因為今天陰沉的太陽,開始有些發困。
她隻覺得腦袋昏沉沉的,眼皮也沉重得厲害,隻想快點回到自己那間安靜的辦公室,關上門,好好喘口氣。
童夢君看了眼手表。
嗯,距離剛才出來,自己在樹蔭下坐了半個小時。
童夢君迷迷糊糊地站起身,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憑著肌肉記憶,穿過熟悉的走廊。
同時她在心底暗罵李三陽。
要是他能來給自己當奴隸多好,昨晚寫文件和資料,有熬到了淩晨兩點。
困死了。
走了大概十分鐘,童夢君看到了熟悉的大門。
她習慣性地伸出手,握住了冰涼的門把手,正要擰開——
等等!
觸感……不對!
童夢君混沌的腦子,猛地激靈了一下!
她辦公室的門把手……好像不是這種略帶磨砂質感的金屬?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
視線,落在門框上那枚鋥亮的、泛著冷光的黃銅門牌上。
【辦公室白幼寧】
白幼寧的辦公室?
我怎麼走到這兒來了?
童夢君心頭一慌,立刻意識到自己走錯了地方。
她連忙鬆開手,下意識地就想轉身離開。
然而就在她轉身欲走的刹那!
一陣極其輕微的、帶著壓抑感的呼吸聲,清晰地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好奇心,如同被點燃的野草,瞬間在她心底瘋長!
裡麵……有人?
聽起來不像是白幼寧的聲音。
反倒像是男人的呼吸聲。
鬼使神差地。
童夢君忘記了離開。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如同做賊般,將手,再次輕輕搭在了那冰涼的門把手上。
極其緩慢地,無聲地,向下壓……厚重的實木門,被推開了一道極其細小的縫隙。
透過那道縫隙。
辦公室內的景象,映入眼簾。
寬大氣派的辦公桌後,是李三陽!
他顯然睡得很沉,或者說……是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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