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你去醫務室看看!”李三陽的語氣斬釘截鐵,邁開長腿就朝門外走:“千萬彆是扭傷或者挫傷!你現在整天踩著高跟鞋,萬一腳腕關節韌帶真傷了,以後站不穩摔一跤,或者穿不了你喜歡的高跟鞋,那麻煩就大了!”
這番話語,表麵是責備,字裡行間卻灌滿了體貼。
白清歡被他穩穩地抱在懷裡,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混合著沐浴露和男性荷爾蒙的獨特氣息,耳邊回蕩著他那霸道卻暖心的話語,隻覺得一顆心像是浸泡在滾燙的蜜糖裡,甜得發齁,暖得化不開。
“那……好吧……”她輕聲應著,聲音軟糯得能滴出水來,將滾燙的臉頰深深埋進他溫熱結實、還帶著昨夜瘋狂餘韻的胸膛。
唇角抑製不住地向上揚起,勾勒出一個幸福到極致的甜美弧度。
這一刻的甜蜜,足以抵消所有身體的酸痛和剛才的狼狽。
醫務室位於彆墅西翼,明亮整潔,彌漫著淡淡的消毒水氣味。
值班的女醫生是一位四十歲左右、氣質溫婉端莊的中年女性。
看到李三陽幾乎是半裸著上身、僅圍著浴巾,抱著裹著粉色浴巾、一看就是剛從床上撈起來的白清歡進來時,饒是她見多識廣,眼角也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她強自鎮定,示意李三陽將白清歡放在檢查床上。
醫生先是仔細檢查了白清歡的腳踝、膝蓋和腿部肌肉,按壓詢問是否有痛點。
“沒什麼大問題。”醫生語氣平和地下了結論:“膝蓋應該是直接撞擊地麵了,幸好有厚地毯緩衝,沒有明顯的淤青腫脹,骨頭和韌帶都沒事。”
她頓了頓,目光在白清歡透著不正常嫣紅的臉頰,和李三陽那遮掩不住一身腱子肉和昨夜殘留抓痕的上身掃過,臉上露出一絲極其為難的神色。
“就是這個……這個……”女醫生的視線在白清歡身上遊移,欲言又止,似乎接下來的話難以啟齒。
李三陽眉頭緊鎖,抱著胳膊站在床邊,那浴巾包裹下的腰腹肌肉隨著他的呼吸微微起伏,帶著強烈的壓迫感:“醫生,有什麼話您直說。”
女醫生隻覺得壓力山大,額角似乎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乾咳一聲,眼神閃爍不定,硬著頭皮開口:“呃……李先生,白董,我就那麼一說,您二位就那麼一聽哈……權當是我多嘴了。”
“您知道的,我呢,算是中西醫都涉獵過一點,略懂皮毛……”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語速飛快地說道:“剛才給白董檢查的時候,順便……嗯,就是職業習慣,稍微搭了下脈。”
“發現……白董的脈象……有點奇怪。”
“有點像是……喜脈初顯的那種滑脈,但……又沒到真正穩固喜脈那種清晰圓滑的程度。”
“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學藝不精把錯了,或者是因為白董剛才摔了一跤,氣血有些浮動導致的乾擾脈象……”
她生怕被怪罪,連忙補充道:“但是!按照醫理,如果……如果真的是剛剛受精成功、著床不久的階段,母體的激素水平確實是會有微小的波動的!這個階段,無論是西醫的驗血,還是中醫的把脈,都很難百分百準確判斷!”
女醫生的語氣變得極其鄭重,目光懇切地看著兩人,尤其是李三陽:“所以……這幾天……白董您……務必要‘注意休息’,格外‘小心’,避免任何劇烈活動和……嗯……”
她的眼神飄忽了一下,最終艱難地吐出後半句,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避免某些……過於‘激烈’的肢體行為……”
她的話點到即止,但潛台詞無比清晰。
剛著床的胚胎極其脆弱,像你們昨晚那種天崩地裂級彆的“運動”,簡直是謀殺行為!
想到昨晚自己在這隔音良好的彆墅裡,都隱約聽到了三樓傳來的、持續了大半夜的、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響……甚至後來還夾雜著某種……極其詭異亢奮的“哦齁齁齁”的怪叫?
女醫生隻覺得自己的老臉都快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