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陽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揪了一下。
他感受到了那份深藏的不安和卑微的乞求。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的震動清晰地傳遞給她。
那笑聲裡沒有敷衍,而是帶著一種恍然大悟的、無比篤定的暖意。
“當然有。”
“心就那麼大,裝下你和幼寧,就已經滿滿當當了。”
他低下頭,溫熱的唇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帶著無比的虔誠:
“何止十分之一?你們……就是我的整個心臟本身。”
他頓了頓,湊近她的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帶著點壞笑和深藏的懷念,低聲揭秘:
“偷偷告訴你……在雲頂餐廳,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他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灼人的熱度:
“我就想想把這朵高嶺之花,狠狠拽下來,揉進懷裡,親到她融化,親到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隻剩我的影子。”
“嘿嘿……”
白清歡的臉頰瞬間如同火燒!
那時的她,對他何等不屑一顧?何等高高在上?
甚至將他視作可以隨意擺布的玩物!
而他那時的眼神……
她仔細回想,似乎確實不是純粹的畏懼或諂媚……
“壞人!”她羞惱地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聲音卻軟得能滴出水:
“那時候我那麼壞……那麼刻薄地跟你說話,你還……你還起那種心思……”
她抬起頭,在昏暗中努力辨認著他的輪廓,帶著點不可思議和嗔怪:
“你是不是……真的是個變態呀?”
李三陽低笑出聲,胸膛震動,雙臂將她摟得更緊。
“而且!”白清歡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帶上了一絲委屈和困惑:“你既然……既然喜歡我,為什麼那時候還要那樣……欺負我?”
“為什麼非要把我說得啞口無言?讓我那樣難堪?
李三陽搖了搖頭,深邃的眼眸在昏暗中閃爍著溫柔又帶著點野性的光芒:
“我不是變態。”
他的指尖輕輕描摹著她微燙的臉頰輪廓。
“我隻是……隻在你這裡,才會釋放出這副……最真實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欺負’你……”
他低笑一聲,帶著點自嘲的意味:
“大概就像那些不懂表達的小男生,想引起心儀女孩的注意,就隻會笨拙地揪揪她的小辮子,或者故意說些氣人的話。”
“我也一樣。”
他的指腹蹭過她敏感的耳垂,帶來一陣細微的麻癢:
“那種方式……就是我那時唯一能想到的,向你表達‘你對我很重要’的方式。”
“笨拙,但……真心實意。”
白清歡在他懷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儘管在黑暗中可能看不太清,但那嫌棄的哼聲卻清晰無比:“切!”
“少來這套,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哄了?”
她試圖用不屑掩飾內心被戳中的那點悸動:
“你當時想睡我,那點心思是真的,我信!但說什麼‘想在一起’、‘有好感’……騙鬼呢!”
“那時候的你心裡指不定怎麼罵我呢!”
李三陽被她這嘴硬逗樂了,不滿地“嘖”了一聲。
他猛地一個翻身,動作卻極其小心地控製著力道,隻是虛虛地壓覆在她身上,堅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柔軟,下半身卻刻意懸空,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隆起的、孕育著生命的腹部。
他的手臂撐在她身側,形成一個充滿壓迫感卻又不失保護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