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陽的話鋒一轉,“對於送貨的商人來說,這得損失不少錢。”
“我們不能讓商販缺斤短兩、以次充好,但也不能損害商販的合法權益!該多少錢就是多少錢,不能因為我們是政府機關,就故意把要求定的高高的,把價格定的低低的。”
“長期如此,就是我們政府機關欺負普通老百姓了。”
嚴科長的臉色刷一下變得慘白,他要是現在還聽不明白傅東陽話裡的意思,那他就白活30多年了!
一滴冷汗從額頭掉下,他顧不得擦,低聲道,“傅書記,您說對。是我想錯了。”
傅東陽輕輕點了一下頭,“我們花多少錢就以什麼標準要求人家。既不能讓商販獅子大開口,也不能讓商販吃大虧。交易要公平,明白嗎?”
“明白!”
傅東陽離開食堂,馬主任跟在後麵,跟他解釋,
“傅書記,我沒想到嚴文斌這人這麼不靠譜!他這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
“之前送的食材質量很差,這嚴文斌一來就將標準拔得特彆高,給的錢卻不多。哎,他這人辦事真的是!”
“我看他確實不適合做采購,人太死板,不靈活,不會動腦子,還是把他調到彆的股室。”
馬主任也覺得嚴文斌這人不靠譜,想花一塊錢買3塊錢的東西,想啥呢!
也就是宋妹子這人實在,要換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鬨出來不想乾了!
“不用了!”傅東陽突然間停住腳步,回過頭對馬主任說道,“就讓他繼續做采購吧!”
“啊?”馬主任有些懵,剛剛傅書記當眾把嚴文斌給削了一頓,她以為傅書記應該對嚴文斌很不滿。
沒想到,傅書記竟然不想撤掉嚴文斌。
……
“招弟,明天該割水稻了。”
周德貴背著手,從屋裡走出來,跟宋招弟碰了個正麵。
宋招弟挑挑眉,說道,“爸,我明天有事情,沒辦法去割水稻。”
周德貴眉心的皺紋都快夾成“川”字了,“現在正是忙碌的時候,你就算有再多的事情也得放下。等夏收完了,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宋招弟笑了,“爸,你可能忘記了我之前說的那些話。以後周家的事情我一概不管,包括割水稻。以後這種事情你不要跟我說,反正我是不會去幫忙的。”
說完,宋招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砰”一聲關上房門。
“這個小賤人翅膀硬了,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她了!”
羅細妹在後麵聽到了宋招弟說的話,氣得又開始罵起來。
周德貴抽著旱煙,眉心皺得更緊。
他們完全沒辦法拿捏宋招弟了,連衛國都拿她沒辦法。
怎麼辦?
就在周德貴思索著該怎麼讓宋招弟聽話,周衛國從外麵走進來。
羅細妹見到兒子的那一瞬間,衝上去要跟他告狀。
還不等她說話,周衛國問道,“媽,招弟呢?”
羅細妹的氣呼呼道,“你媳婦又跑回屋裡了!剛剛你爸跟她說……”
周衛國沒等羅細妹的話說完,便上前推門,發現門被宋招弟鎖了,隻得敲門。
“招弟,是我!開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宋招弟看著周衛國,“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