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你現在說不要了！我們得虧多少錢呀？”
“招弟呀，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這豬你不收，我們全家都要餓死了！”
周麻子媳婦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抓著宋招弟的褲子，一手拍打著大腿，哇哇哇哭起來，哭得挺傷心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宋招弟。
有人忍不住說道，“招弟，這件事情你確實不地道！周麻子家就這兩頭豬值錢，你不收，他們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其他不說，周麻子家裡還有三個孩子，這三個孩子連學都沒得上。哎，挺可憐的。”
“沒想到招弟有錢了就會欺負我們貧苦百姓了。哎，以後我都不敢跟招弟做生意了。”
議論聲音不小，但也不大，多數人還是站在一邊看熱鬨，並沒有說話。
宋招弟沒理會周麻子媳婦，目光銳利盯著周麻子，嚴肅地問道，“周麻子，我並不是不想收你的豬肉，而是有些事情我得問清楚。”
“你問。”
周麻子嘴裡這麼說，視線卻不敢跟宋招弟的對視。
“第一，這兩頭豬真的是昨天我看中的那兩頭？”
周麻子媳婦搶先叫起來，“怎麼就不是了？招弟，我家豬圈裡都空了！”
“我不是問你，”宋招弟沒什麼表情地說道，再次看向周麻子。
她的聲音驟然拔高，帶著一絲壓迫感，“周麻子，你來回答！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周麻子被看得頭皮發麻，隻跟宋招弟對視了一眼就趕緊移開視線，低下了頭。
“當，當然是了。”
“好，第二個問題，你為什麼選擇上午殺豬？”
“我都說了，殺豬佬沒空。”
“第三個問題，你請的那個殺豬佬沒空，我們村的陳富貴有空。你為什麼不請他？”
陳富貴就是本村的殺豬佬。
周麻子眼珠子亂轉，說道，“他也沒空。”
“你胡說！”
周三強馬上否定了周麻了的話，“昨天下午我還特地跑去找了富貴，他親口跟我說他今天傍晚有空。”
“今天我確實有空！”
陳富貴突然間從人群裡走出來，大聲說道，“昨天我就答應了三強，跟他說我一整天都有空。要殺豬的話，直接來家裡叫我就行。而且，”
他盯著周麻子，冷笑一聲，“周麻子，你昨天根本沒去找我，怎麼知道我沒空的？”
周麻子心更慌了，低著頭乾脆沒回答。
宋招弟道，“第四個問題，你請的殺佬叫什麼？哪個村的？”
周麻子還是沒說話。
宋招弟：“第五個問題，上午殺豬的時候，你請了誰幫忙？”
這個問題周麻子倒是回答得快，“我沒請人，就我家裡人幫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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