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為什麼不可能?剛才你那麼大聲指責她,她覺得委屈了,就用這種裝痛的方法來讓你緊張她。寧康,媽跟你說,這女人就是不能慣,越慣脾氣越大!”
邱寡婦歎氣,“你畢竟是念過高中的文化人,說話做事都是讀書人的做派,不會打媳婦,也不會罵媳婦,對媳婦太好。這宋盼弟呀,就慢慢地爬到你頭上來了!”
“特彆是你那個小姨子宋招弟當了大老板之後,她尾巴就翹了起來。”
“她是我們邱家人,又沒生下兒子,上班後拿的工資理所應當應該上交!”
邱寧康皺了皺眉,“媽,工資的事情盼弟跟我討論過了。她說她自己賺的工資她自己收著,養三個丫頭要花不少錢,平時還要給全家人買衣服、鞋子、日用品什麼的。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就同意讓她自己留著工資。”
“我的蠢兒子啊!”邱寡婦恨鐵不成鋼地在邱寧康的額頭上重重戳了一下,“你媳婦手裡要是有工資,那心不得野了?”
“不會!盼弟不是這種人!”邱寧康堅定地道。
“怎麼就不會?你看看你五叔的小兒媳婦,不就是在縣城有了工作,勾搭上外麵的野男人,然後跑回來要離婚?要死要活的,鬨得整個家都不安生!”
邱寧康心中一凜,五叔的小兒媳的事情他非常清楚。
原本夫妻兩個日子過得美滋滋的,就是因為媳婦有了工作就看不起鄉下的丈夫,非要離婚。
現在婚雖然沒有離掉,但她常年不回家,連孩子都不管了,看都沒回來看一眼。
邱寡婦語重心長地說道,“寧康啊,媽為什麼寧願睡在冰涼的地板,都要逼宋盼弟上交工資,就是為了你啊!”
“現在可不同往日!宋盼弟的娘家發達了,他們宋家人腰杆硬了!我們邱家勢弱,什麼事情都要仰仗宋家。這時候如果我們不強勢點,把宋盼弟死死抓在手裡,以後她心大了,哪裡還會聽我們的?”
邱寧康心中大震,他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但經老娘一提醒,他覺得很有道理!
以前他在宋盼弟麵前很有優越感,因為他是高中生,宋盼弟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而且宋盼弟娘家勢力也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宋盼弟從來不會反駁他;
但是現在,宋盼弟娘家人突然間發達了,宋盼弟的腰杆也挺起來了,說不定以後會越來越看上他,爬到他頭上對他呼來喝去!
邱寧康抿著唇,死死握著拳頭,眼神極其複雜。
另一邊,宋盼弟以為躺一躺肚子痛能緩解,沒想到卻是越來越痛。
她有點害怕,叫來了大丫,“大丫,出去找你爸,跟她說我肚子痛。”
大丫撒丫子跑了出去,跟邱寧康說了宋盼弟肚子痛的事情。
邱寧康卻不耐煩地說道,“讓你媽躺躺,我跟你奶有話要說呢!”
大丫急了,“爸,媽媽的肚子真的很痛!萬一肚子裡的小弟弟出事了怎麼辦?你快帶媽媽去醫院吧!”
邱寡婦不耐煩地推開大丫,“死丫頭,醫院不要錢嗎?你媽那是假裝肚子痛,哼,彆以為我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大丫急得跳腳,可是爸爸和奶奶都不送媽媽去醫院,怎麼辦?
突然間,她想到宋招弟,轉頭就跑去找人了。
宋招弟正在辦公室裡忙,見到大丫過來忙問道,
“大丫,怎麼了?”
“小姨,我媽肚子痛!你快去看看吧!”
大丫拉著宋招弟的手就往外跑,宋招弟說道,“大丫,你彆著急。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我爸和我媽回去之後吵了一架,然後我爸就氣衝衝地走了,我媽肚子痛,我爸不管,我奶奶還說我媽是裝的。”
宋招弟臉色沉了下來,邱寧康母子這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