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
許平站在書桌前,微微彎著腰,恭敬地跟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許知遠的大哥許知禮彙報情況。
許知禮跟許知遠有五六分相似,不過氣質截然不同。
許知遠年紀輕,一臉的稚嫩;
許知禮卻成熟穩重,氣場強大。
“……大少,情況就是這樣的。當時救二少的確實是宋招弟宋小姐。”
許知禮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這個宋招弟你們調查清楚了?”
“這個……我們還在調查中。”許平尷尬地摸摸鼻子,說道,“宋招弟不是羊城人,具體哪裡人她也沒說。不過我敢肯定,她肯定是大陸人。”
許知禮看了許平一眼,許平內疚地低下了頭。
“大少,我們許家的勢力在大陸僅僅隻有羊城和深城,其他地方沒有。我們想調查一件事情,難度很大。不過您放心,我已經跟深城那邊的公安聯係過了,請求他們幫忙。他們看在我們是港商的份上,應該願意幫這個忙。”
許知禮點了點頭,“你跟宋招弟接觸過,你覺得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平想了一會兒,說道,“第一印象她是個特彆漂亮的女人,明豔、大氣,是那種讓人見了一次就很難忘記的長相。第二印象,我覺得她很像一個成功的女強人,而且行事作風落落大方,光明正大,不屑於耍陰暗的小手段。”
“你的意思是,你不覺得宋招弟是對手派來的?”
“我覺得她不是。”許平的聲音不高,但語氣堅定。
許知禮眸光微眯,“繼續調查。在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要讓知遠和她走得太近。”
“這個……恐怕有點困難。”許平為難道,“二少對宋小姐推崇備至,一口一個師父。自從出了那事之後,二少爺一直跟在宋小姐身後,寸步不離。”
許平很想說,二少爺已經成了宋招弟的狗腿子,天天跟她屁股後麵,趕都趕不走。
許知禮臉色沉了下來,“這就是為什麼我叫他回港城他不回來的原因?”
自從知道自家弟弟被飛車搶劫後,許知禮立刻就打電話給許知遠,要求他立刻回港城,不得耽誤。
結果,那臭小子根本就沒聽他的安排,還繼續留在深城。
深城的治安不好,因為種種原因,他也不能派太多保鏢過去,而且攜帶槍支、刀具等武器都有嚴格的規定,他也不好做得太過出格。
要是許知遠能回港城,彆的不說,起碼這裡的保安數量足夠多,能確保弟弟的安全。
許平低著頭,不敢說話。
許知遠揉了揉眉心,半晌,才說道,“你去……算了,我明天親自去一趟深城,先見見知遠,再會會宋招弟。”
許平問,“大少,那深城的公安那邊,您要去一趟?”
“要!”許知禮道,“知遠的安危還需要公安那邊配合。”
許平離開之後,許知禮從書房出來,看到母親曾蕙玲站在樓梯邊走來走去,明顯是在等他。
見許知禮出來,曾蕙玲快跑過來,一臉著急地問,“知禮,我聽說小遠在深城遇到了飛車黨搶劫,有沒有這回事?”
許知禮臉色一沉,“媽,誰跟你說的?”
曾蕙玲的身體不是很好,去年剛做了心臟手術,受不得刺激。
因此,在許知遠被搶的消息傳來的第一時間,他就封鎖了消息,嚴令禁止任何人告訴母親曾蕙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