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暗沉寂的星空中,萬千隕星起舞,獨行於天宇的修士見有隕星襲來,便早早避開。
雖說隕星大帝都可擊之,但沒有生命痕跡的隕星,難免其中會存在什麼詭異,貿然擊落下,若是有詭異爆發,甚至可讓仙帝喋血。
故而於天宇遊曆的修士見隕星出沒,都會遠遠避開。
一艘萬丈仙帝寶舟於黝暗的星空中肆無忌憚行駛,視萬物如空氣,縱使前方有隕星,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其撞成齏粉。
有獨行者見這艘仙舟飛駛都遠遠避開,絲毫不敢上前,隻能滿眼尊崇羨豔,遠遠一拜。
隻因那船帆之上高懸‘諸天’二字,而在天宇中,敢稱諸天,唯有那淩駕於萬靈之上的諸天學府!
天主級彆勢力,比肩一方天域,尋常修士又怎麼敢觸其黴頭?
“按照得來的消息,前方應該就是萬域天。”
“小妹啊,你可彆騙我,那小子當真同境無敵?仙王境便一刀將你替死符籙斬破?”
仙氣彌漫的甲板上,身著流雲仙裙的絕美少女雙手托著腮幫子,望著若隱若現的萬域天,燦若星辰的眸子中滿是興奮。
而在其身旁,一名白袍青年也是滿臉興奮,但與少女不同,青年一身戰意盎然,強橫的仙帝大道在整個仙舟之上縱橫。
雲雪鱗聽聞此言,連連點頭道:“當真同境無敵,比我們學府的幾個仙尊種子還要強橫。”
“但兄長,他不過剛剛踏入證道境。”
聞言,白袍青年無所謂擺擺手道:“無事,為兄把境界壓在仙王便是。”
說罷,雲雪麒故作深沉,雙眸中透露出無限寂寞,回望來時路,聲線多了些許落寞,
“觀八方寰宇,能與本公子過幾招者,萬古難見也。”
“唯有古時道始,或可引為敵手。”
聽聞此言,雲雪鱗當即麵露鄙夷,不屑道:“彆吹了兄長,你什麼時候在天碑上留名再說罷。”
她麵前這白袍青年便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長,雲雪麒,萬古雲家的麒麟兒,同時也是諸天學府的絕代妖孽,序列天子之一。
本來雲雪鱗應該跟隨副府主一同回歸,但雲雪麒出關後聽聞她前來參加考核,便早早等在了北界分學府之中。
聽聞天碑之名,雲雪麒頓時拍著胸脯道:“區區天碑,待天盛之時,挑儘天宇妖孽,留名天碑,不過舉手之勞!”
對此,雲雪鱗滿是不信,略有不屑的瞥了眼前者便陷入了沉默,默默望著越來越近的萬域天。
見雲雪鱗不再搭理自己,雲雪麒也悻悻收聲,滿是好奇地看著即將到達的萬域天。
如同想到什麼一般,小聲道:“小妹,你不是有天主印記嗎?要不我們去北界的幾個禁區走一遭?”
“有天主印記在,那不就是我們的後花園嗎?剛好為兄在參悟第九條大道,缺些本源之物。”
雲雪麒嬉皮笑臉,看向雲雪鱗眉心處那道紫金菱形印記,眼中滿是羨慕。
那印記雖然平靜,沒有絲毫氣息流露而出,但注視久了,就連他都能感覺到一股霸道之意,要讓他移開目光,否則雙目儘廢。
就如一尊無上君王,不得君王垂憐,豈能直視君王?
聞言,後者神色一怔,手指摸了摸眉心,鄙夷道:“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居然打你親妹妹的主意?”
“把你賣了都沒這道印記值錢。”
帝君親賜的印記,到底有什麼用,她不清楚,但根據副府主所言,觸發印記,仙尊都要暫且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