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宋凝被這句話激怒，對宋文甫大吼：“爸爸，您真的愛我嗎？什麼叫誰都可以？您的女兒是什麼人儘可夫的人嗎？”
“宋凝！”宋文甫表情極為嚴肅，“你要給你的父親安罪名嗎？”
宋凝橫眉冷對：“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宋文甫後退一步，瞪著眼睛看宋凝，“為了一個男人，跟爸爸對著乾，抓著爸爸說話的漏洞跟爸爸吵架，朵朵，你太讓爸爸失望了。”
宋凝苦笑著：“爸爸，我對您也很失望。您的開明都是演出來的，您看不上沈適，並不是因為他的性格，是因為他離開了沈家的托舉，無法成為一個對您有用的人。”
宋文甫被宋凝戳穿之後勃然大怒，“宋凝，你真是爸爸的好女兒，為了一個沈適，不惜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你的父親。從小到大，爸爸是怎麼對你的？沈適在阿根廷時，你求爸爸幫他，爸爸有沒有拒絕？你怎麼能這麼傷爸爸的心？”
宋凝梗著脖子，用全部的親情去賭：“那您敢說實話嗎？”
“好好好。”宋文甫氣到心梗，“你真是被這個沈適迷了心竅了，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這麼多年，無論誰給你介紹對象，無論對方條件多好，你都拒絕，是不是為了他？”
宋凝很勇敢地承認，“是。”
宋文甫登時血液逆流，渾身發抖：“宋凝，你真的是無藥可救。沈適已經結過婚了，他要是真在乎你，怎麼可能結婚？他在跟彆的姑娘結婚時有沒有想到你？
離婚了倒是想起你來了，剛離婚兩個月不到就來勾搭你，還去見你媽媽？他沈家的孩子這麼不要臉，我倒要找沈修肅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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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語氣頗為無奈：“爸爸，我們是成年人，我不是十八歲了，沈適也不是需要家長教訓的孩子，我們是成年人，不止，我們是中年人了，已經完全可以為了自己的人生負責。您去找沈叔叔有什麼意義？更何況沈叔叔重病，您這樣做合適嗎？”
宋文甫說不通打算軟禁宋凝，“你要是不跟他斷了，就彆想再出這個門。”
宋凝直接甩出王炸：“您不想咱倆的關係也變成我跟我媽那樣吧？”
宋文甫胸口刺痛，踉蹌了好幾步跌坐在沙發上，她真懷疑女兒是不是被沈適下了蠱，怎麼能瘋魔到如此程度。
宋凝見父親真傷心了，態度軟下來。
宋凝走過去，在父親腿邊蹲下，像小時候一樣，下巴擱在父親的膝蓋上，仰視著自己的父親，一副謙卑恭順的樣子。
“爸爸，我想跟沈適在一起，您讓我們試試在一起行嗎？我已經三十五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分寸，也能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宋文甫目光幽深，沉默了很久問：“你要跟他結婚嗎？”
宋凝想到沈適的態度，搖搖頭，“目前沒有這個打算。”
宋文甫鬆了一口氣，現在這種情況，強硬的乾預反而會將兩人越推越近。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宋文甫，以退為進才是最好的對策。
宋文甫摸著宋凝的腦袋，放低姿態以懇求的語氣說：“朵朵，爸爸允許你跟他交往一段時間，但不許你們私自注冊結婚，更不許你懷上他的孩子。能做到嗎？”
宋凝咽了咽口水，“我儘力。”
“不是儘力，你要保證。”宋文甫強調。
宋凝猶豫片刻，“我保證，不會跟他私自領證，也不會……”說到懷孕的時候，宋凝糾結了。
宋文甫持續施壓，“不可以，凝凝，你必須保證，如果你懷孕了，要打掉孩子。”
“爸爸！”宋凝眼睛紅了，“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您要這麼狠心嗎？”
宋文甫心頭一驚，“你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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