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個解悶兒的。”沈珒解釋。
溫璟予皺眉,問:“就像你二大爺溜的那隻鳥?”
沈珒怔了一下,嘲諷她:“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晰。”
溫璟予很生氣,“你少來作踐人。”
沈珒譏誚:“是我作踐你?還是你作踐我?”
溫璟予吃癟,小聲嘀咕:“明明是你先來找我的。”
“什麼?大聲一點,我聽不見。”沈珒的語氣裡充滿威脅的意味。
溫璟予深呼吸幾口氣:“我跟你回去。但我有個要求。”
沈珒眯著眼睛看她,諷刺道:“你還有資格跟我提要求?”
溫璟予不理他的嘲諷,自顧自說自己的要求:“你要是有了結婚對象就放我走。沈珒,看在過去五年的情分上,給我留一絲尊嚴。”
沈珒沉默片刻,鬆口:“好。”
溫璟予有種直覺,那一天不會太久。她就算離開,也想明明白白的離開。
那天的事,除了她,還有另一個人。溫璟予此生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張止。
溫璟予曾經刻意回避不再與張止有任何聯係,但事情過了這麼久,她真的想當麵問清楚,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女人醉了,可能會被強迫與人發生關係。但一個男人真醉了,根本不可能立得起來。
張止沒醉,既然他沒醉,他就一定清楚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溫璟予心裡預想的最壞的答案是:張止迷奸了她。
溫璟予可以確認,隻要她的神智還清晰,她絕對不可能做出背叛沈珒的事。
見溫璟予發愣,沈珒提醒她:“收拾東西,我在外麵等你。”說罷,起身。
溫璟予緩過神來,伸手扯住沈珒的衣袖。
沈珒的視線落在扯住自己衣袖的那隻白皙纖長的手上。
那雙手,曾無數次撫摸過他的身體。
溫璟予抬頭仰視沈珒,眼尾泛紅聲音發顫:“沈珒,如果那天我是被人強迫的,你會怎麼做?”
沈珒怔了一下,眼底彙聚起殺意:“我會殺了他。”
溫璟予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很久,“沈珒,我那麼愛你。我為什麼要跟你的兄弟去發生關係?那天我是喝醉了,但醉並不會影響我對你的感情。”
沈珒反問:“那你為什麼給張止開門?”
溫璟予搖頭,“我不記得我有給他開過門。我那天的記憶停留在自己走進去。我連自己的衣裳是怎麼脫的都不記得。”
沈珒坐下來,認真看她的眼睛,“你沒給他開過門?”
溫璟予:“我不記得,就像我不記得之後發生的一切。”
“你被下藥了?”沈珒問。
沈珒也不理解,一個人的記憶怎麼會徹底消失呢?除非溫璟予在撒謊。
溫璟予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開始,我懷疑自己是因為醉了酒,把張止看成了你。
但我的記憶裡,並沒有我見到你的這部分記憶。我甚至都不知道張止是怎麼進來的。
這件事我想了很久,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也很愧疚。
但沈珒,我敢保證,隻要我還有意識,我絕對不會主動跟彆的男人上床。”
沈珒皺著眉頭看她。
溫璟予笑得淒然,“你看不起我也好,覺得我癡心妄想也罷。從跟你分開到現在,我從沒有忘記過你。
包括這間屋子,也沒有第二個男人進來過。三年多了,我再也沒喝醉過。我不是個賤女人。”
溫璟予說完,捂著臉哭。從一開始的抽泣,到放聲大哭。
這些話憋在她心裡好久了,今天說出來,本以為會釋然,但沒想到會更難過,更委屈。
溫璟予哭得傷心,肩膀一聳一聳的。哭到後麵,開始咳嗽、乾嘔。
沈珒心裡難受,剛剛溫璟予的那些話,他沒有全信,但也確實有觸動。
溫璟予說還沒放下他,他心裡又有點開心。
沈珒俯身,手臂在她後背輕輕擋了一下。
溫璟予順勢撲進他的懷裡。
沈珒身子滯了一下,抬抬手,最終還是沒有把她推開。
溫璟予埋首在沈珒懷裡,哭得那樣傷心。沈珒的襯衫被她哭濕了一大片。
潮濕、溫熱,黏在他的皮膚上。
沈珒不確定她是真情流露還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