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沈珒分開後,溫璟予獨自返回房間,他們的房間在頂層,是套房。套房不多,很好找。
沈珒到了餐廳後給溫璟予發消息:“餐廳在三層,人不多,等你過來再點。”
半私人化的遊輪行程,人怎麼可能多。
溫璟予回複:“好的。”
溫璟予回到房間後,先去盥洗室打理頭發,又在身上噴了點香水。
她總感覺剛剛海風帶來的鹹腥味還殘留在自己身上,噴點香水掩蓋一下。
從房間出來,溫璟予去坐電梯。
路過拐角處,一個男人從陰影裡走出來。
溫璟予嚇了一跳,本能躲避。
高跟鞋的鞋跟卡在地毯的縫隙裡,溫璟予失去平衡,身子向後仰。
慌亂間,男人的手扣在溫璟予的腰上,扶了她一把。
溫璟予站穩後剛想道謝,看清來人麵容後,溫璟予渾身顫栗。
張止又出現了,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上。
恐懼,惡心,讓溫璟予出現軀體化症狀。溫璟予失聲尖叫:“彆碰我。”
套房裡的客人大都在樓下的包廂內尋歡作樂,整個走廊內一片死寂。
張止收回自己的手,後退一步,站在溫璟予麵前,語氣輕佻:“又不是沒碰過,腰還是那樣軟……”
溫璟予捂著耳朵,痛苦尖叫:“你閉嘴,你閉嘴。”
張止繼續刺激她,溫璟予看見他嘴在動,卻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耳邊傳來巨大的嗡鳴,胃裡翻江倒海,溫璟予想向沈珒求救。手機翻出來,溫璟予又猶豫了。
溫璟予的猶豫被張止看在眼裡,張止站在一旁嘲笑她:“打啊,怎麼不打?你不是挺能的嗎?有他撐腰你怕什麼?”
溫璟予雙手抱胸,蹲在地上,眼底一片猩紅,此時她恨不得自己長出獠牙,撲過去撕扯張止。
但男女體型上的差異,讓溫璟予意識到,她不能衝動。與張止同歸於儘的可能性很低,被二次傷害的概率很高。
溫璟予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了,三年的曆練,她已經摸索出一套自我保護的方法。
溫璟予質問張止:“你到底要乾什麼?”
張止蹲下身子,笑容玩味而輕佻,“你的身子那麼軟,我很難忘,想再睡一次……”
溫璟予感覺自己要吐了,強忍著不適威脅張止:“我現在是清醒的,你要是敢來硬的,我就報警。”
張止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好啊,你報。”
溫璟予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按下110三個數字。
張止努努嘴,“打啊,我等著你。”
張止現在沒有實施犯罪,溫璟予沒辦法報警。
溫璟予陷入一種絕望。
張止站起身,像是看垃圾一樣看她,“怎麼不打了?不敢?”
溫璟予緩慢站起身,挺直了脊背,怒視張止:“你到底要乾什麼?”
張止:“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來看看你。”
溫璟予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臂內側,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還算冷靜:“那天,是你迷奸了我。”
張止搖頭,“不,是你喝醉了,勾引了我。”
“放屁!”溫璟予大吼,“我沒有任何意識,如果不是你給我下藥,我怎麼會完全沒有記憶。”
張止聳聳肩,“或許,是你在撒謊。”
溫璟予的手指緊緊扣住自己的手機,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誡自己,要冷靜,冷靜。
溫璟予嘲笑張止:“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張止反問:“我有什麼不敢?”
溫璟予繼續刺激他:“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你的同夥是誰?是白芷柔嗎?”
白芷柔這三個字,刺激到張止的神經。
張止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溫璟予捕捉到這絲慌亂。
那件事之後,溫璟予想了很久,如果有人給她下藥,那個人最有可能就是白芷柔。
飯局結束之後,隻有白芷柔單獨跟她在一起待過。溫璟予用這個名字詐張止,看起來確實有點效果。
溫璟予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繼續追問:“你們為什麼要陷害我?誰是主謀?是你還是白芷柔?”
張止慌亂間胡言亂語了一句:“你有證據嗎?”
溫璟予反問:“你承認給我下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