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搖頭,邊哭邊說:“他讓我滾!”
“哈哈哈~”包廂內,淫笑與浪笑此起彼伏。
黎書禾隻覺得刺耳,推了推身旁的賀正驍,“喂,你不去看看?不是說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賀正驍抿了一口手中泛著藍光的酒,“不去,沒事兒找罵,我又不傻。”
黎書禾給了他一杵子,揶揄道:“你們合起夥兒來耍弄一個小姑娘,有意思?”
賀正驍不置可否,“她自己非要去啃硬骨頭,賴誰?”
黎書禾瞪了他一眼,自己去一旁生悶氣。
那姑娘被沈珒卷了臉兒,一直在包廂裡哭哭啼啼。黎書禾看不下去,過去安慰她。
黎書禾坐到那姑娘旁邊,遞了張紙巾過去。“彆哭了,再哭眼睛都要腫成桃子了。”
那姑娘抬眸看了一眼黎書禾,大眼睛裡噙著一汪春水,鼻尖,眼皮兒,都紅紅的,水嫩透亮的皮膚,看樣子不過二十出頭。
這樣近的距離,黎書禾才發現,這姑娘與溫璟予有幾分相似,準確說是像二十歲的溫璟予。就連這愛哭軟糯的性子,都有那麼一點像。
黎書禾好像明白姚思安把這姑娘推給沈珒的意思了,合著是找替身呢!
黎書禾頓感一陣惡心,連帶著對那姑娘的耐心也少了。
黎書禾起身要走,那姑娘扯住她的衣服下擺,受驚小鹿一般無辜的眼神。“姐姐,他不會報複我吧?”
黎書禾翻了個白眼兒,沒好氣兒道:“不會,他沒那麼無聊,一杯酒而已。”
那姑娘搖頭,“不止是酒……”
不止是酒?黎書禾不解,隨口開玩笑,“怎麼?你非禮他了?”
那姑娘怔了怔,先是點點頭旋即又搖頭,解釋:“我隻是想服侍他。”
黎書禾蹙眉,“服侍?是姚思安讓你這麼做的?”
姑娘點點頭。
黎書禾歎氣,“放心吧,那個人跟姚思安他們不一樣。”
姑娘將信將疑,抽抽搭搭緩和情緒。
黎書禾把事情同賀正驍講了一下,賀正驍聽後暗罵姚思安愚蠢。
賀正驍坐過去跟姚思安打聽這事,姚思安一臉得意,“哥兒們一看這姑娘就想起沈司譽了。”
賀正驍無奈,“哥,你給沈珒送那種女人,不怕他跟你翻臉?”
姚思安嘿嘿笑,“不是乾那事兒的,我打聽過了,是個清水兒。”
賀正驍怔了怔,用低得隻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問他:“處?”
姚思安點點頭。
賀正驍暗道姚思安倒是用心,可惜沈珒不領情。很顯然,馬屁拍到了馬腿上。馬尥蹶子了。
沈珒從衛生間出來時,神色如常。外套脫了搭在手上,隻穿一件襯衫。白色襯衫前襟有淡淡的酒漬。
姚思安湊過去跟沈珒說了幾句,沈珒倏地點點頭。姚思安眉開眼笑,拍拍沈珒的肩膀。
那姑娘真的跟沈珒走了,在黎書禾與賀正驍的眼皮子底下,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黎書禾暗罵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她真是瞎了眼才會覺得沈珒是那個例外。
賀正驍看著沈珒的背影,眼底晦暗不明。
那姑娘跟著沈珒下樓,司機劉師傅已經在門口等候。沈珒先一步鑽進後座,姑娘站在車外,等候指令。
“上來。”低沉的男聲,雖然冷漠,卻有點好聽。
姑娘很乖巧地上了車。
劉師傅暗道一聲見了鬼了,哪兒來一姑娘啊,還哭了個大花臉。
劉師傅上了車,詢問沈珒目的地。
沈珒笑了一下,淡然開口:“回酒店。”
那姑娘偏坐在一邊兒,緊緊挨著車門兒,好似旁邊的沈珒是洪水猛獸。
“叫什麼名字?”沈珒問。
姑娘怯生生開口:“喬蘇霏。”
“成年了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