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璟予睡到半夜發現床畔是空的,沈珒還沒回來。溫璟予放心不下,抓起電話匆匆忙忙撥打。三個人已經醉了,鈴聲響過四五遍,也不見人接聽。溫璟予急了,披上外套向外走。
月朗星稀,寂靜的夜裡,外麵的蟲鳴格外清晰。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溫璟予害怕的不行,因為擔心沈珒又要硬著頭皮出去。
她不太認路,在外麵轉了半個來小時才找到姚思安那棟彆墅。這半個小時,她頭皮發麻,心跳如擂鼓,這輩子看過的恐怖電影的橋段都在她腦子裡過了一遍。
溫璟予站在彆墅窗外,見房間內開著燈,沒看見人影。溫璟予敲門,無人應答。
溫璟予急得不行,開始一遍一遍打電話,沈珒打不通就打賀正驍的。賀正驍的電話鈴聲震天響,終於將沈珒叫醒。
沈珒醒來後推賀正驍,讓他接電話。賀正驍拿起手機看了兩眼,依稀可辨“枝枝”二字。賀正驍將電話遞給沈珒,含糊不清道:“你媳婦兒查崗。”
沈珒一個激靈,這才想起已經出來很久了。溫璟予淺眠,上次差點被廣告牌砸到之後留下了毛病,常常半夜驚醒,這會兒不見自己怕是在房間裡哭呢。
沈珒爬起來了,接聽電話。
沒等沈珒說話,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焦急的女聲:“沈珒跟你在一起嗎?”
沈珒吸了一口氣,回複:“是我,賀正驍電話在我這兒。”
溫璟予懸著的心放回肚子裡,“我在姚思安的彆墅門口,你在裡麵嗎?”
沈珒反應了一下,立刻邁開腿向門口走過去。“我在呢。”剛一邁步,頭暈的不行。沈珒扶著桌沿站穩,定了定神,向門口走過去。
門打開的那一刻,溫璟予站在門外。沈珒臉色青白,站在門裡,身上有很濃重的酒氣。溫璟予隻是掃了一眼,瞥見他眼角貼著的創可貼。
“你喝酒了?”溫璟予問。
沈珒點點頭,“喝了,是不是很難聞?”
溫璟予沒回答,指著他眼角的傷口問:“眼睛怎麼了?”
沈珒的大腦轉的有點慢,反應了很久回複:“喝多了,不小心摔了。”
溫璟予將信將疑,走進門去。
裡麵酒氣熏天,溫璟予瞥了一眼,見客廳的沙發旁倒著好幾隻空酒瓶。賀正驍癱坐在地,上半身伏在沙發上。姚思安直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就連沈珒,頭發也有些淩亂。
溫璟予沒好氣兒道:“你們是喝了多少啊?”
沈珒撓頭,“不少。”
溫璟予蹙眉,“少喝一點,當心自己的身子。”
沈珒點點頭,看了眼門外,問:“你自己找過來的?”
溫璟予聳聳肩,“對啊。”
沈珒有點驚訝,“你不是最怕黑嗎?”
溫璟予:“怕啊,可我更擔心你。”
沈珒有點愧疚,垂著頭不講話。
溫璟予掃了一眼醉倒的兩個男人,問:“他們兩個怎麼處理?”
沈珒:“我去叫醒他倆,姚思安睡沙發,咱倆把賀正驍送回去。”
溫璟予點頭,“我去給姚思安找床被子。”
沈珒笑笑,“他皮糙肉厚的,用不著。”
溫璟予扁扁嘴,“得了吧,感冒就不好了,順手的事。”
沈珒扯著溫璟予到自己懷裡,想到自己濃重的酒氣,克製住想要親她嘴巴的衝動,改在額頭印了一吻。他的姑娘,有一顆善良通透的心。
安頓好姚思安,溫璟予開始叫醒賀正驍。叫了幾聲名字,賀正驍完全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溫璟予急中生智,當著賀正驍的麵兒又打了一遍電話。這辦法還真好使,賀正驍聽到手機鈴聲後,條件反射般地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