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淼有點看不懂他，眸光瀲灩處，有質疑，有不解，還有一點點喜悅。
於淼掙紮了幾秒，嘴唇囁嚅著小聲叮囑：“那你彆……”
“我懂。”
他好像很急，急到衣服隻脫了一半。
他們麵對麵坐著，從於淼的角度能看到他起伏的背部肌肉，像是連綿的山。他的手臂掐著她的腰，輕輕地，並不疼。她摟著他的肩，下巴抵在他頸窩裡，聲音細柔婉轉：“輕一點，我不想受傷。”
姚思安笑了下，低頭親吻她的肩膀，“我怎麼舍得，還要一輩子呢。”
一輩子？於淼不喜歡這個詞，明知道他們不能在一起一輩子，還要哄她。
於淼的眼睛有一點乾澀，張嘴咬住姚思安的脖子。她有點生氣，報複性地加重力氣。姚思安吃痛，用力掐她的腰，於是她咬的更重。呢。”
於淼笑出聲來。
結束後，於淼枕著他的手臂，嘴角掛著饜足的笑。
姚思安開始翻舊賬，“淼淼。”
“嗯？”
“那個老師在追你。”
“我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
“哦。”
“不要跟他走。”
於淼翻了個身，揚起下巴看他，“要是走了呢？”
姚思安勾唇，“那就把你抓回來，綁在我身邊。”
於淼撇撇嘴，揶揄他：“你好霸道。”
姚思安輕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於淼張口咬住他手臂一小塊肌膚，很輕，不舍得用力。
姚思安撫摸她的頭發，手軟細膩，像最上好的絲綢。
“淼淼，我會對你好的，愛我好不好？”
姚思安用“愛”這個字，他卑微地乞求她施舍愛意。他像個無理取鬨的孩子，童年時想要一件貴重的玩具，得不到就在地上撒潑打滾。
於淼想了好久說：“我做不到。”
姚思安身體冷下來，他猛然起身，壓在於淼身上，大吼：“為什麼，你不愛我了嗎？”
於淼偏頭，眼神躲避。“姚思安，我是一個情婦啊，我有什麼資格談愛啊。”
“你不是！”姚思安瞬間清醒。
姚思安拉著於淼坐起來，兩個人麵對麵看著彼此。
姚思安語氣誠懇、目光真摯，“淼淼，我會跟家裡說清楚，我會結束自己身上的其他關係。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正大光明的女朋友，我的生活裡隻有你。我們戀愛，結婚，你要是願意就給我再生一個女兒。”
於淼一眨不眨地盯著姚思安，臉上堆滿不可置信。過了很久，於淼顫著聲問：“姚思安，我能相信你嗎？”
姚思安重重點頭，伸手將於淼的頭按在自己懷裡。“淼淼，相信我。”
明知道這話的可信度不高，於淼還是願意嘗試那百萬分之一的可能去相信他。她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於淼跪坐起身，雙手挽住姚思安的脖子主動索吻，她說：“我相信你。”她眼睛裡有璀璨的星河，那是信任的顏色。姚思安回吻她。
於淼很高興，接吻的時候眼淚順著眼角流成一條小河。姚思安抬手幫她擦淚，於淼啜泣著表白：“姚思安，我愛你。”
她帶著自己全部的真心和勇氣奔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