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將姚思安拖回車子後座,跳上駕駛位立刻趕往醫院。
去醫院的路上,姚思安醒了。司機看到後座的姚思安恢複知覺,激動得嘴都瓢了。“姚,姚先生,您怎麼樣?”
姚思安抬手按了按發脹的腦袋,語氣低沉:“不礙事。”
司機鬆了一口氣,這哥要是在他車上有個三長兩短,姚家人還不得要了他的命。
姚思安在中途改變了目的地。
沈珒看到坐在自己對麵喝茶的姚思安時,臉上有很明顯的憂色。麵前的姚思安,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死感,沈珒隻當他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複。
“你臉色不好。”沈珒直言。
姚思安不以為意,隻說:“在醫院住的,整日裡見不到陽光,都給我捂白了。”
“剛出院不在家好好養著,跑來找我喝茶?”
姚思安端起茶盞輕吹了口氣,淡定開口:“於淼失蹤了。”
沈珒端著茶杯的手被燙了一下,不露聲色問:“什麼時候的事?”
姚思安抿了一口茶,“我住院後。”
沈珒放下茶杯,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姚思安,“需要幫忙?”
“嗯。”姚思安表情很冷漠。
沈珒沉默了一秒,“思安,畢竟是個女人,還是你兒子的親媽,不要太過分了。”
“嗬~”姚思安苦笑,“我不會把她怎麼樣。”
他能把她怎麼樣呢?他現在連罵她都舍不得。她那麼沒良心地把自己扔在醫院不管,他卻連恨都做不到。他很傷心,很迷惘,他需要一個答案,更需要一個擁抱。
當天下午,沈珒給了姚思安一個地址。
姚思安按照沈珒提供的地址找過去,是一家少兒培訓機構。
姚思安看到機構法人的名字——周國政,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大門敞開,姚思安大搖大擺走進去,前台的工作人員看到以為他是替自己孩子來谘詢的家長,很禮貌地過去迎接。
“這位先生,請……”
姚思安擺手打斷:“我找周國政。”
前台姑娘愣了一下,“您認識我們老板?”
姚思安笑答,“我是他朋友。”
前台姑娘笑了下,“老板不在,要不您給他打個電話呢?”
姚思安略作思考,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前台姑娘。“這是我的名片,麻煩你轉交給他。”
前台姑娘雙手接過名片,禮貌點頭。名片的材質很奇怪,薄薄一片卻很重,像是金屬製成的,上麵隻有名字跟電話。
姚思安沒有為難她,起身離去。
周國政回來後,前台將名片交給他。周國政看清名字的那一刻,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他有什麼話留下嗎?”
前台姑娘搖頭。
周國政聽後陷入沉思,手中的名片被他折彎,卻怎麼都無法折斷。周國政索性將名片扔進垃圾桶。
於淼得知姚思安找上門來的第一反應是:收拾東西,跑!
周國政看著慌亂收拾行李的於淼,小心翼翼詢問:“需要報警嗎?”
報警?於淼自嘲地笑了下,旋即放下手中的行李。
姚思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她,報警有用嗎?姚思安財大氣粗,她又能躲到哪裡去?
掙紮了兩秒,於淼繼續收拾行李。
周國政在一旁安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