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大廈,八零二包廂。
一張圓桌,沈珒做中間,沈適跟姚思安分坐兩邊。
沈珒將左右兩邊的包廂也都包了下來,吩咐了工作人員,沒有允許不準人過來打擾。
菜品已經上齊,無人動筷子。
包廂內的空氣近乎凝固。
姚思安看著沈適,劍拔弩張,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
沈適一副凜然姿態,無畏無懼。
沈珒清了清嗓子,率先開口。
“二位,要是有什麼話不方便當著我的麵說,我可以回避。”
沈適:“不用了。”
姚思安:“不必。”
沈珒:“好嘞。”
沈珒也是第一次做調停者,經驗不是很豐富。
“所以,說說吧,那天是誰先動的手。”沈珒問。
沈適冷哼。
姚思安大言不慚,“我。”
有沈珒在場,姚思安一臉挑釁地看著沈適,“我罵他了,還打他了,但這都是他應得的。”
沈珒看姚思安一臉“小人得誌”的樣子覺得無語,“你總要說個緣由吧。”
姚思安盯著沈適,挑釁的語氣問:“你敢告訴你弟弟,我為什麼打你嗎?”
沈適嗤笑,輕描淡寫的語氣,“我怎麼知道你發什麼瘋。”
姚思安最討厭沈適那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做什麼出格的事都理所應當似的。姚思安現在看沈適,覺得他渾身上下寫滿了“無恥”二字。
“你丫是真不要臉,偷人還偷得那麼大義凜然,沈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姚思安話說得太難聽,沈珒都聽不下去了,“思安,有事說事,人身攻擊沒有意義。”
姚思安轉頭看著沈珒,“我不就是在說事嗎?你哥偷人。”
“我偷誰了?”沈適問。
姚思安嘴角抽搐:“你當我瞎嗎?你跟宋凝是怎麼回事?”
沈珒插嘴,“思安,你還沒放下嗎?你已經有於淼了,還要想著宋凝?”
姚思安聲音尖厲,“我什麼時候說我想著她了,我有老婆有孩子,我想她乾嘛。”
沈珒覺得好笑,“你沒想你罵我哥乾什麼?”
姚思安身體後仰,右手食指敲擊桌麵,像領導乾部訓話似的,“我看不慣不行嗎?”
沈珒蹙眉。
姚思安看向沈適,“你丫怎麼不說話?回擊啊!乾嘛呢?裝孫子呢?”
“姚思安!”沈珒語氣沉下來。
姚思安轉頭看向沈珒,語氣尖酸刻薄:“怎麼著啊?你要跟你哥站一隊了唄?”
沈珒罵他:“彆胡攪蠻纏,有事說事,你要是單純就是找茬,想跟沈適吵架,我也不攔著。”
“我胡攪蠻纏?”姚思安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怎麼胡攪蠻纏了?我一個受害者,我還不能說兩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