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珒離開前去片場跟溫璟予道彆,彼時她剛拍完一場,知道沈珒要走,風塵仆仆趕來。
二月份,橫店影視城裡依舊是灰突突的。沈珒站在車外,靠著車門吸煙。來往路過的群演偶爾將視線停留在他臉上,打量著這是哪位大腕兒。
燃燒的香煙在指尖留一點溫度,沈珒將煙撚滅丟進車載煙灰缸裡。回頭時,剛好見到戴著口罩過來的溫璟予。溫璟予摘了口罩,跟沈珒擁抱了一下,提醒他:“慢點開。”
沈珒點點頭,“知道。”
溫璟予說:“我會想你。”
沈珒笑了,“你這樣我怎麼舍得走。”
溫璟予擰著眉,很抱歉的語氣說:“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的伴侶。”
沈珒用力抱緊溫璟予,安慰著說:“寶貝兒,這是你的職業,我接受並且理解。彆自責了,你很好,非常好。”
溫璟予撇撇嘴,“你要多說這樣的話,不然我會懷疑自己。”
沈珒笑了笑說:“好。”
外麵天氣冷,沈珒沒抱太久,鬆開溫璟予,故作輕鬆地說:“走了啊,彆太想我。”
溫璟予輕哼,目送沈珒上車駛離。
沈珒的車子開出去十幾米又停下,溫璟予還來不及反應,車子又倒了回來,在她身側停下。
溫璟予笑了下,自言自語:“粘人。”
車子停穩,車窗降落,男人俊美的側臉現於眼前。溫璟予站在窗外,嘴角含笑,問:“乾嘛呀?”
沈珒歪著頭看她,說了句:“親一下我。”
溫璟予嘴角笑意加深,彎腰,半個身子探進去。
說好了親一下,實際上親了很多下。溫璟予嘴上的胭脂都被沈珒親花了,沈珒舔了舔唇,笑她:“還挺甜的。”
溫璟予伸手擦他嘴巴,小聲揶揄:“快走吧,待會兒天要黑了。”
沈珒伸手摟了下溫璟予的脖子,額頭抵著額頭,叮囑她:“注意身體。”
“嗯~”
沈珒真的走了。
抵達上海後,沈珒沒有留宿,連夜搭飛機回了北京。
怕什麼來什麼,彆墅那邊傳來消息,說看管的女人自殘,吵著嚷著非要見沈珒。
沈珒抵達彆墅時已經是淩晨,白芷柔被綁在床上,一副發了瘋後又被人製止的殘破之姿。
沈珒進入房間,站在距離床兩米處冷眼旁觀。白芷柔聽見動靜奮力揚起腦袋,“是你嗎?”
沈珒冷哼。
沉默了一會兒,沈珒開口:“見我做什麼?”
白芷柔很軟弱地說:“你放開我好不好,我這樣躺著喘不過氣。”
沈珒皺著眉,問:“放開你,你能冷靜嗎?”
白芷柔笑了笑,“你來了,我還會不冷靜嗎?”
沈珒沒回話,叫來保姆放開白芷柔,他厭惡到不願意跟她拉近距離。
白芷柔的手腕被勒得通紅,頭發也亂了。沈珒看了微微蹙眉。白芷柔抬手整理好頭發,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她覺得,沈珒不會喜歡自己發瘋的樣子,儘量做出端莊之態。
“謝謝你來看我。”白芷柔說。
沈珒表情不耐,要不是她要死要活的折騰,他怎麼會大半夜的過來,他都要累死了。保姆跟他報告,這女人用拳頭捶自己肚子,還爬到三樓的窗口,揚言見不到沈珒就要跳下去。
沈珒看她沒有要繼續發瘋的意思,耐著性子詢問:“你連自己的小孩兒都不要了?”
白芷柔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她說:“沈珒,你能救救她嗎?”
沈珒皺著眉看對麵的女人,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救救她好不好,你救救她,我再給你生一個,兩個,三個,隻要你喜歡,生幾個都行。”白芷柔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試圖抓住救命的稻草。
沈珒像看瘋子一樣看她。白芷柔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能聽懂,連起來卻不懂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