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約會被第三者插足,溫璟予顯然不願意給姚思安好臉色。
姚思安看到溫璟予時愣了一下,恭維道:“呦,溫老師回京了,怎麼不吆喝一聲呢。”
溫璟予冷笑著問:“吆喝一聲乾嘛?”
姚思安聳聳肩:“自然是設宴款待。”
溫璟予笑眯眯地說:“行啊,擇日不如撞日,今兒你買單,就算請了。”
姚思安財大氣粗慣了,指了指天花板說:“敞開了點。”
京華樓的飯菜,自然是合口味的。
隻不過姚思安的事情似乎很棘手,沈珒沒顧得上吃幾口,一直低著頭發消息。
席間還接了幾個電話,溫璟予都吃飽了,沈珒碗裡的油爆雙脆一口沒動。
姚思安倒是吃的滿嘴流油,溫璟予看他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生氣。
趁著沈珒不在,溫璟予諷刺他:“你自己的事,自己不能解決嗎?又不是四歲。”
姚思安放下手裡的筷子,一臉無辜道:“溫老師,我又怎麼惹著你了?”
“你沒惹到我。”
“那您這是為哪遭啊?”
溫璟予反問:“怎麼了?還不讓人說話了?”
姚思安嗤笑,“沒讓你說嗎?那您這是乾嘛呢?”
溫璟予蹙了蹙眉,好脾氣地說:“姚思安,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自己看看,一頓飯下來,沈珒光忙活你的事兒了,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你不能老是什麼事都指望他去解決,他已經很累了,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好不好?”
姚思安放下筷子,舌尖無奈抵了抵腮幫子,“溫璟予,你都嫁過來這麼久了,怎麼還是不明白?”
“明白什麼?”
姚思安眯了眯眼,語氣不善:“有些事兒輪不到你插嘴。”
溫璟予臉色頓時沉下來,深呼吸幾次,溫璟予說:“這話,你該當著沈珒的麵對我說。”
姚思安咽了咽口水,諷刺的語氣:“那我哪兒敢啊,是吧,大明星。”
姚思安又犯病了,如果是從前,溫璟予會不理他,但今天,她偏要跟他說道說道。
什麼叫輪不到她插嘴?
怎麼就輪不到她插嘴?
她偏要插嘴。
平複好情緒,溫璟予說:“姚思安,不明白的是你。你快四十歲了,還是遇到事兒就讓沈珒給你擦屁股,憑什麼啊?”
姚思安勾了勾唇,“憑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憑我們做了三十年兄弟。”
溫璟予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十年,跟三十年比,姚思安覺得她多管閒事。
但她今天就不服氣了,她偏要管。
溫璟予揶揄,“他就是你爹也不能一輩子管你。”
這話可把姚思安氣的不輕。
姚思安拍著桌子站起來,吹胡子瞪眼:“你胡說什麼你!這話你敢不敢當著沈珒的麵兒對我說?”
溫璟予輕笑,“有什麼不敢?”
“那你說,誰不說誰孫子。”
“好啊。”
“你……”姚思安氣得發抖,他知道,溫璟予真敢這麼說。
姚思安端起酒杯猛乾了一口,語氣憤憤地說:“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是正兒八經的少奶奶了,還有倆孩子做倚仗,所以就能騎在我脖子上教訓我了是吧?”
溫璟予挑了挑眼,嘲笑道:“對,沒錯,怎麼著吧?你咬我啊?”
溫璟予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小嘴叭叭的,幾句話就把姚思安氣得像隻河豚。
姚思安伸手指著溫璟予,“好啊你,狐狸尾巴露出來了,什麼溫柔賢惠,大方得體,都是裝出來的。沈珒要是知道你這樣,他……”
“他怎麼?”
姚思安說:“他就不該娶你。”
溫璟予反問:“他娶不娶我,是他的事,與你有何相關啊?”
姚思安氣得快要爆炸,罵人的臟話卡在嗓子眼兒裡,眼看著就要脫口而出。
溫璟予還有更氣人的。
她看著姚思安的眼睛,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一頓:“有些事兒,輪不到你插嘴。”
姚思安徹底氣瘋了,低聲罵了句:“我操!”一腳將椅子踹翻。
沈珒進來時,剛好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