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昨晚的情形，蘇荷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宋凝安慰她，“要不就離了吧，我怕你抑鬱。”
蘇荷歎氣，“我也想離，但我爸媽說了，我要是敢離婚，家裡的財產就都捐出去。”
宋凝蹙了蹙眉，“你爸媽夠狠的。”
蘇荷很無奈，“我隻能祈禱，祈禱他哪天暴斃。”
宋凝想幫她，但有心無力，總不能真把她那個聯姻的老公嘎了。
蘇荷跟宋凝訴苦，“他在外麵有很多女人，有幾個我還見過。那些女孩子都很年輕漂亮，滿足他的欲望綽綽有餘。可他這人就是個變態，鶯鶯燕燕環繞不算，還要跟我過夫妻生活，惡心至極。”
頓了頓，蘇荷說：“我覺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侮辱我。”
宋凝難過得胸口悶疼，她說：“離吧，再找一個正常點的，你爸媽隻是不允許你出櫃，沒說不能換老公吧。”
蘇荷很無奈，“換誰呢？”
宋凝試探性問：“你現在已經完全不喜歡男人了嗎？我記著……你從前……也是喜歡過的。”
蘇荷笑了下問：“我喜歡過誰？”
宋凝努努嘴，“你非要我說出來？”
又說：“那人還沒結婚，我幫你問問？”
“得了吧。”蘇荷拒絕，“他心裡一直惦記著彆人。”
宋凝開玩笑道：“那怎麼了？人家可不惦記他。”
蘇荷調侃，“那倒是，誰不知道姚大小姐一心一意隻喜歡你老公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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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美色害人。”
這話題很自然被跳了過去，可在蘇荷心裡，還是不可抑製地想起那個人。
倆人在一起膩了一下午，臨近傍晚，沈適過來接人。蘇荷見了沈適調侃：“呦，姐夫！”
沈適笑了下回：“這稱呼好，以後就這麼叫。”
蘇荷開玩笑，“姐夫，我朋友想找你拍組照片，你給個麵兒啊。”
沈適轉頭看了眼宋凝，宋凝點點頭，沈適回複：“行啊。”
蘇荷一聽樂了，“得嘞，我這就跟她說去。”說罷，眨眨眼，“不打擾你們了，姐夫再見。”
沈適接宋凝回家，一路上，宋凝都很沉默。沈適問她怎麼了，宋凝一直繃著臉不肯說。
沈適怕她心情不好，變著花逗她，宋凝都心不在焉的。
沉默了很久，宋凝問：“明知道對方討厭自己，還要跟對方發生親密行為，這種人，是不是挺變態的？”
沈適反應了兩秒回：“是。”
宋凝眼睛紅紅的，“蘇蘇很可憐，被這樣一個變態纏住。”
沈適思考了很久，說：“你是因為這個不開心？”
宋凝深深歎氣，“是，我替蘇蘇難過。”
沈適不解，“他們不是各玩各的？”
宋凝說：“各玩各的，但雙方父母都希望他們能有一個孩子。那個變態就……”
沈適懂了。
宋凝說：“我覺得自己幸福得可恥。”
沈適將車子停在路邊，伸手把宋凝抱在懷裡……
溫璟予再回北京是四月初，沈珒去機場接的她。再過兩天就是奶奶的祭日，一晃，老人家已經去世整整三年。
沈珒接了人，直接回家。
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
臨近到家時，沈珒說：“這次，我打算讓孩子們也去祭拜，你的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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