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了忌日,溫璟予又要返回劇組。
這一次,沈珒親自送她過去。
溫璟予開玩笑地說:“人家十裡相送,你是千裡相送。要不要這麼粘我?”
沈珒不置可否,他最近有點累,身心都很疲憊,忙裡偷閒,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想追隨她去充充電。
可惜,他們的行程並不同步,她不能為了他停下自己的腳步。
但他並不在意,能在她身邊多待一會兒,已經足夠。
兩個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他隻要看著她,心裡就是熨帖又滿足的。
沈珒在橫店呆了兩日,這兩日,他臨時充當溫璟予的私人助理。由於對業務不熟悉,蘇玫在一旁做指導。說是指導,實際上是她一拖二。
溫璟予拍戲,沈珒旁觀。因為長相出眾,還被隔壁劇組的導演拉去客串。
被蘇玫婉拒了。
蘇玫說:“不好意思,我家藝人還沒出道,不方便露臉。”
難得地,沈珒嘴角揚了揚。
中午放飯,沈珒陪溫璟予在房車裡吃盒飯。劇組給主演的盒飯,已經是最高配置,但在沈珒眼裡,還是跟豬食無異。
沈珒夾起一隻白灼蝦嗅了嗅,嘲諷中又帶點兒嫌棄,“不新鮮,彆吃。”
溫璟予看了眼被他全盤否定的餐食,好脾氣地哄著:“沈老板,您能彆跟這兒搗亂嗎?我下午還有三場戲,不吃點我頂不住啊。”
沈珒輕哼,拉起溫璟予的手向外走,“下館子去。”
溫璟予指著自己腦袋上的頭飾說:“帶著它去?”
她腦袋上頂著複雜的珠翠,全套造型做下來要一個多小時,可經不起拆了重做。
沈珒想了想,開玩笑說:“我拿衣服給你蒙上?”
“去你的。”溫璟予嬌嗔,“你是來給我幫忙的還是來搗亂的?”
沈珒從沒想過,有一天“搗亂”這種罪名會安到自己頭上,他這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會是來搗亂的呢?
但她這滿腦袋的璀璨光華也確實不適合出門。萬一掉了哪個還要跟他急。
不過,是什麼戲要有這麼誇張的頭飾?
沈珒開始對著溫璟予的發飾打量起來。
沈珒問:“你下午要拍什麼戲?登基嗎?”
溫璟予笑出聲,指著自己腦袋上的鳳簪說:“不是登基,是成親,這是大婚的造型。”
沈珒眯了眯眼,“你要跟彆人結婚?”
溫璟予故意逗他,“對啊。”
沈珒醋意上頭,“要搞這麼真?”
溫璟予說:“我們製作精良,我這鳳冠,是鍍金的呢。”
沈珒輕哼,“鍍金而已。”
溫璟予眨了眨眼問他:“你要送我純金的?”
沈珒聳了聳肩,“有何不可。”
說起這個,沈珒問:“你喜不喜歡那種東西?”
“什麼東西?”
沈珒說:“皇冠,有很多大石頭那種。”
“嗯?”溫璟予不解,“怎麼問起這個?”
沈珒說:“你怕是忘了,我們年底要辦婚禮。”
溫璟予點點頭,“所以呢?我要戴那個東西?”
沈珒反問:“你不喜歡嗎?”
雖然說,她沒有任何裝飾依舊美得驚人,但珠寶這種東西,不應該是每個女人都很心水的玩具嗎?
偏偏她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
這些年,他送她的禮物,除了那個藍眼淚,彆的,她都很少佩戴。
家裡成套的首飾很多,有他送的,也有他母親送的,但溫璟予似乎對這些東西並不熱衷,隻在出席一些重要場合,才會把那些首飾拿出來挑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