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織出一片朦朧的銀輝。李大海輕輕撫摸著林蓉的發絲,指尖劃過她溫熱的耳廓,惹得她微微一顫,往他懷裡又縮了縮。
“還沒睡?”林蓉的聲音帶著剛從溫存中緩過神的慵懶,像羽毛輕輕搔過心尖。她的臉頰還泛著未褪的紅暈,鼻尖蹭著他的鎖骨,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馨香。
李大海低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溫柔:“在想事情。”
“想什麼?”林蓉抬起眼,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眼底像盛著一汪春水,“是不是又在想彆的事?”她的語氣裡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嬌嗔,手指卻輕輕蜷縮起來,勾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在想,”李大海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著她細膩的手背,“該怎麼補償你。這些天讓你一個人待著,是我不好。”
林蓉哼了一聲,卻沒抽回手,反而得寸進尺地用指尖在他胸口畫著圈:“補償?你打算怎麼補償?”她的指甲輕輕劃過,帶著點癢意,讓李大海的呼吸微微一滯。
他翻身將她圈在懷裡,手臂撐在她耳側,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你說怎麼補償,就怎麼補償。”月光落在他臉上,勾勒出硬朗的輪廓,眼底的認真裡藏著一絲灼熱。
林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彆過臉去,耳尖卻悄悄紅了。她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像帶著溫度,落在她的頸側,讓那裡的皮膚都微微發燙。“我可沒想好,”她小聲嘟囔,“反正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我就慢慢哄,”李大海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下巴,讓她轉回頭來,“一直哄到你滿意為止。”
他的指尖帶著薄繭,觸在皮膚上卻格外溫柔。林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唇,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下意識地抿了抿唇。這個小動作落在李大海眼裡,像一根引線,瞬間點燃了心底的火。
他慢慢低下頭,鼻尖先碰到她的,帶著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林蓉的睫毛輕輕顫抖著,卻沒有閉上眼睛,就這麼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瞳孔裡映著他的影子,像要把他整個人都裝進去。
距離越來越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上的溫度。林蓉的呼吸漸漸亂了,手指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指節微微泛白,卻沒有絲毫要推開的意思。
就在唇瓣即將相觸的瞬間,李大海停住了。他看著她水潤的唇,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聲音低啞得像被砂紙磨過:“不躲了?”
林蓉的臉頰更紅了,像是被他這句話問得有些羞惱,索性閉上眼,抬手勾住他的後頸,主動湊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相觸的瞬間,像有電流竄過四肢百骸。林蓉的吻帶著點生澀的試探,輕輕啄了一下就想退開,卻被李大海按住了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溫柔而強勢,帶著壓抑了許久的思念和疼惜,一點點撬開她的唇齒,與她的舌尖纏綿。林蓉的身體漸漸軟了下來,原本抓著他手臂的手,慢慢環住了他的腰,將他抱得更緊。
月光透過紗簾,在兩人交纏的身影上流動。林蓉的喘息聲漸漸變得細碎,帶著點羞怯,又帶著點放縱,全都被李大海吞入腹中。他能聞到她發間的香氣,感受到她身體的柔軟,心底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溫暖而踏實。
吻漸漸變得灼熱起來。李大海的手順著她的腰線慢慢下滑,輕輕握住她的腰,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林蓉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指甲不自覺地陷入他的後背,卻像是在給他無聲的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李大海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鼻尖蹭著她的鼻尖。林蓉的嘴唇被吻得紅腫,眼神迷離,像隻被喂飽了的小貓,乖乖地靠在他懷裡,胸口劇烈起伏著。
“還生氣嗎?”李大海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手指輕輕擦過她的唇角。
林蓉搖了搖頭,把臉埋進他的頸窩,聲音悶悶的:“不氣了……”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以後不許再讓我等那麼久。”
“絕不。”李大海收緊手臂,將她完完全全擁在懷裡,“以後不管去哪,都告訴你,一有空就回來陪你。”
林蓉沒說話,隻是往他懷裡又縮了縮,嘴角卻悄悄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月光靜靜灑在兩人身上,房間裡隻剩下彼此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溫柔而綿長。
李大海低頭,看著懷中人安靜的睡顏,忍不住又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他知道,自己欠她的太多,以後的日子,要一點點補回來才行。
懷裡的人似乎被吻得有些癢,嚶嚀了一聲,往他懷裡鑽得更深了。李大海笑了笑,調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抱著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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