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裡,液氮白霧尚未完全消散,謝重樓敲擊鍵盤的聲音急促而淩亂。林七夜握著微微發燙的登山鎬,目光在扭曲的寄生蟲樣本、瘋狂報警的儀器,以及遠處陷入昏迷卻仍在痛苦抽搐的小李之間來回遊移。甬道外,墓室震動傳來的轟鳴聲越來越近,仿佛有一頭遠古巨獸正從沉睡中蘇醒。
“暫停手中的工作。”林七夜突然開口,聲音在防護麵罩下顯得沉悶而沙啞,“我們需要把所有線索串起來。”他的目光掃過張教授布滿血絲的眼睛、謝重樓疲憊不堪的麵容,還有周厭離緊握著火焰噴射器卻微微顫抖的手。
張教授摘下沾滿霧氣的護目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從解剖人俑開始,我們發現了內部類似內臟的震動結構,紫色液體凝結的晶體,還有這些違背常理的寄生蟲……”他的聲音頓了頓,看向培養皿中仍在詭異地扭曲著的細胞組織,“尤其是它們呈現出量子糾纏態的結構,完全顛覆了我們對生物的認知。”
“彆忘了那些頻率。”謝重樓轉動著僵硬的脖子,將電腦屏幕轉向眾人,上麵密密麻麻的數據曲線泛著幽藍的光,“人俑內臟的震動頻率、寄生蟲的生物電信號,還有我們破譯出的‘徐巿求藥’……這些頻率之間存在諧波關係,絕不是巧合。”
周厭離往火焰噴射器裡重新裝填燃料,金屬碰撞聲在寂靜的甬道裡格外刺耳:“可這些和徐福求藥有什麼關係?難道兩千多年前他找的不是長生不老藥,而是這些怪物?”他的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和疑惑。
林七夜蹲下身,撿起一塊從人俑身上掉落的青銅殘片,上麵的紋路在幽藍礦石的映照下若隱若現:“徐福出海求藥是曆史記載,但史書從未明確記載他尋找的究竟是什麼。我們在墓室裡發現的一切都暗示著,這裡藏著比長生不老更驚人的秘密。”他的手指劃過殘片上的符文,“楚地方言破譯出的‘徐巿求藥’,結合人俑和寄生蟲的異常,我推測他尋找的可能是蘊含神秘力量的藥物,而這些青銅人俑和寄生蟲,就是守護藥物秘密的‘衛士’。”
話音剛落,墓室中的青銅人俑突然集體發出低鳴。那聲音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低沉而悠長,每一聲都震得眾人耳膜生疼。更詭異的是,這些低鳴逐漸彙聚成一種奇異的節奏,仿佛在回應林七夜的推測。甬道頂部的碎石開始簌簌掉落,牆壁上的神秘符文紅光大盛,將眾人的影子扭曲成猙獰的形狀。
“人俑守護機製啟動了!”張教授大喊,“根據人俑守護機製與線索暗示關聯假說,我們的推測觸動了它們的警戒係統!”他的話還沒說完,墓室地麵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一道裂縫如閃電般從中央蔓延開來,朝著眾人所在的甬道延伸。
裂縫中飄出一卷古老的帛書,泛黃的紙張邊緣還帶著焦黑的痕跡,仿佛經曆過歲月的焚燒。帛書在空中緩緩展開,上麵的文字卻在接觸空氣的瞬間燃燒起來,火苗呈現出詭異的幽綠色,卻沒有一絲溫度。當火焰熄滅,帛書上隻剩下幾個閃爍著微光的關鍵符號。
謝重樓衝上前,試圖用儀器掃描符號,卻發現所有設備在靠近帛書的瞬間全部失靈。“這些符號……和我們之前在人俑容器上看到的未知符號有相似的結構!”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而且它們出現的時機,正好是我們接近真相的時候!”
林七夜蹲下身子,目光死死盯著符號。這些符號的筆畫扭曲而複雜,每個轉折處都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他突然想起在研究人俑震動頻率時,那些突然出現又消失的紅光符號,以及紫色晶體排列成的神秘圖案。所有的線索在他腦海中飛速旋轉,逐漸拚湊出一個大膽的猜想。
“這些符號或許是解開所有秘密的鑰匙。”林七夜緩緩起身,眼神堅定,“人俑的震動、寄生蟲的存在、徐福求藥的真相,都和這些符號息息相關。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該如何解讀它們。”
就在這時,裂縫中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比之前寄生蟲的叫聲更加陰森恐怖。眾人循聲望去,隻見裂縫深處閃爍著幽綠的光芒,無數雙詭異的眼睛正從黑暗中浮現。那些眼睛的主人,正是之前讓他們吃儘苦頭的寄生蟲,而這一次,它們的數量比之前多了數倍,密密麻麻地在裂縫中湧動,仿佛是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
“準備戰鬥!”林七夜舉起登山鎬,“謝重樓、張教授,你們繼續研究帛書符號,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周厭離、小李,我們守住甬道入口!”他的聲音堅定有力,卻也難掩其中的緊張。
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團隊成員們再次投入戰鬥。而那些神秘的符號,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它們與徐福求藥、人俑守護機製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係?隨著寄生蟲的逼近,答案似乎近在咫尺,卻又如同鏡花水月,讓人捉摸不透。這場與未知的較量,才剛剛進入最關鍵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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